。温巳在方暮对面坐下,方暮见人家要摆谱,自己索性裹着被子靠在床上,既不行礼,也不说话。
“方将军在这里过的可好?”温巳打量了一眼这间牢房,黄爷立刻上前一步跪倒,“回温相的话,自从方将军来了,小老儿不敢不尽心伺候。”
“本相要方将军自己说,你出去伺候吧!”温巳下了逐客令,黄爷看了方暮一眼,连连答应着退了出去。方暮说,“多谢温相关心,我在这儿挺好的。吃的好,睡的着!”
“那就好!”温巳道,“方将军可对自己犯下的罪行有所反省?”
“哎,温相这么说就不对了!”方暮睁开眼睛,“我有什么罪,何罪之有?不过是出门没看黄历,老天爷不肯庇佑,和你们那位小国主说了几句话,他就自己倒下去了而已。”
“都说方将军能言巧辩,看来所言非虚。”温巳道,“贴身伺候国主的侍女采春也在,方将军一言一行,都是证人的,想要推诿,恐怕不容易吧?”
方暮知道,他说的那个采春,自然是他安排在归海奎身边的眼线,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道,“温相,都是成年人,何必玩儿那些幼稚的手段?采春是什么人,这满宫上下,是太后不知,还是温相你不知?是我不知,还是老天爷不知?”
温巳的胡须抖动一下,看来方暮的话已经让他心里有些不痛快了,“方将军请慎言!采春从前是伺候梅太妃的,后来被送到国主身边,从未行差踏错,方将军何以……”
“那好,我们就来说说这个采春!”方暮有些不礼貌的打断温巳,“温相乃是外臣,轻易不能到后宫来的。我就有点儿不明白了,那温相是如何得知,采春行事,从未行差他错的呢?若不是这个采春本就是温相故意安排在国主身边,用来探查消息的,那就是温相和她有一段不可告人,缠绵悱恻的密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