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也有布坊,你外祖父家便是布商,你既然调出了新色儿,为何绕过我们,入了柴祐琛的天布坊?”
谢景衣一抬头,就看到六只眼睛都死死的盯着她。
她在心中猛的叹着气,一失足成千古恨,她最亲近的三个女人,都这副模样,可见杭州城里的小娘子,如今要疯魔成什么样子了,指不定一个个的都在屋子里扎小人……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
“唉,我也没有办法啊,齐国公府权势滔天,柴祐琛的布行赔了个底掉,见我这边有利可图,便非要我……”
“胡说!柴祐琛知书达理,说话温文尔雅,齐国公府的钱,他三辈子都用不完,又岂会做出这等夺人钱财之事?谢三囡,你说实话!”
谢景衣不敢置信的看向了翟氏,我滴个娘啊,柴祐琛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他哪里温文尔雅啦!再说了,再多的钱,都经不住他是个败家子儿啊!
“咳咳,阿娘,我说得是有一些夸张。其实我主要是这样想的,我不想嫁给大表兄,是以不想同外祖父家有太多牵扯,你也知道的,大舅性子温和,二舅是个厉害的,外祖父家中争产,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阿爹如今升了通判,再进一步,未必不能去做京官。到时候咱们要去京城买地置办产业。家中的地位涨了,哥哥的聘礼,姐姐的嫁妆,都要水涨船高,这些都是钱呐!”
“你想想看,来年大哥高中,要娶的可是宋知州的女儿,宋夫人出身世家大族,我们便是把家底子掏空了,指不定人家也不满意。这么好的一桩亲事,万一黄了可咋整啊!说到底,我想着蓝花布已经给了外祖了,这个咱们就自己个留着。”
“可你也瞧见了,这是一块肥肉,咱们自己的小作坊吃不下,便只好扯了柴祐琛的虎皮做大旗。当然了,你也不用把他想得那么好,他不是次子么?便是齐国公府有钱,那多半也是他长兄的。他就是一个穷光蛋,也很想赚点私房钱的!”
翟氏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唉,我早听人说了,说长公主不喜欢柴祐琛,都放出话来了,以后要靠长子养老,怕是一个大子儿都不会留给柴祐琛的。难怪这孩子不爱说话,真是可怜……”
谢景衣傻眼了,娘啊,你是不是想岔了?我说的重点不是这个啊!
你就没有想到,我为这个家掏心掏肺,含辛茹苦,殚精竭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