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按照脑海里想的拍出来,什么最佳导演,最佳剧本,简直唾手可得。
然而等到真正开始拍摄了,问题就来了。我在不停地犯错误。我会忘这忘那,还会把摄像机放在错误的地方。很糟糕。
然后是表演。我找的演员,他们虽然是很好的演员,但他们也是人,他们对剧本有自己的理解,最后的画面当然不可能和我脑海中的画面一模一样。我难过,却也没有用。
然后一切就渐渐开始离当初写剧本时想象的画面越来越远,越来越不一样。当最后把电影素材都剪辑起来,我伤感地发现这完全比不上这电影,比不上那电影。我会觉得自己拍了一坨垃圾。等到电影上映了,看到评论里指出来的问题,我心里狂翻白眼——那些问题我当然是知道的,但最后呈现出来的,已是当时能鼓捣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
韩觉说的话一如既往的真,甚至主动给自己祛魅。
“自学成才也很了不起了。”
“说自学成才有些过誉了,”韩觉摆摆手,“有关导演方面的技巧,都是跟我的副导演学的。他说学电影就是学手艺,想学,只有偷师。偷师就是解剖别人的作品,挑适合自己口味的经典,大师作品,一遍一遍地看,然后代入创作者的情境,想自己如果是导演会怎么处理画面……”
时间不知不觉留到了录制的尾声。无论是黎韵还是观众,都意犹未尽,但黎韵没有拖时间。
韩觉最近这段时间本就忙碌的很,黎韵体谅韩觉,因此黎韵看到导演在台下提醒时间已到的手势,就准备收尾。
“最后一个问题,”黎韵问出了今晚的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要你给新人导演一句建议,你会说什么?”
韩觉想了想,突然笑了一下,说“不要听任何人的意见。”
……
……
结束了《黎韵有约》,出来已是深夜。
十一月底的夜晚,已经有了寒意。韩觉坐在车后排,打着哈欠,劳累了一天,陷在柔软的车椅里,半睡半醒十分惬意。
关溢正在讲有关明天的行程。
韩觉讨厌计划之外的事情出现。曾经被关溢卖过一次到《我们恋爱吧》节目,虽说后来的结果是好得不能再好,但韩觉还是不喜欢临时准备的感觉。两人后来重新合伙开工作室,韩觉凡是要出演综艺节目,必定要问问情况。比如,“不会突然要我演什么吧?”,“我以前没有在这里惹过事吧?”,“不会遇到以前被我打过的人吧?”诸如此类的。问多了,关溢也就知道怎么给韩觉排行程了。
再后来,韩觉渐渐放心,听着行程,极少过问。直到现在,韩觉不需要问什么问题,直接按照由关溢主导,工作室工作人员安排的行程表走就行。
“明天早上到下午都是《极限男人》。”
“晚上呢?”
“晚上休息。”
“怎么突然这么好?”韩觉先是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表示庆祝,然后紧接着脸色一变,皱着眉头,盯着关溢的椅背,暗暗思索对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关溢没法告诉韩觉,明天是韩觉的生日,所以大发慈悲放一晚上假。
“不喜欢休息?我也不喜欢。”关溢重新拿出收好的平板,就要给韩觉挑行程。
韩觉没有立马反悔,而是等了等,等看到关溢要给主办方发短信,韩觉这才按住关溢的手机,说休息就休息。
“不知道明天《极限男人》要怎么录。”韩觉又打了一个哈欠。
“老板你去的话,可能是情侣专场,可能是餐厅专场,”工作室新买了一辆保姆车,小周这几天只要一摸方向盘笑容就很多,心情也很放肆,于是笑着说一句,“不过也有可能是游乐园专场,跳伞专场。”
韩觉眼皮子一跳,嘴里的哈欠打了一半竟然停住。这半个哈欠跟韩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