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离开后,江老爷就开始吩咐下人去把账上的和附近银庄的钱通通取出来。
“老爷,琴儿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琴叫住负手来回踱步的江老爷,眼神欲言又止。
“怎么了?”江老爷皱皱眉头,关心道“你便秘啦?”
……
“不是。”
江琴难为的摇摇头,踌躇不决的从衣衫里两样东西。
一份印有东厂红章的通缉令,另一份,正是前些日子周子曜逼迫红叶写下嫁祸程寒的斋志。
“您看看这个。”
江老爷拿过来对准光线,眯起老花眼细细打量半天,有些吃惊,“假冒燕南天……这通缉令又是怎么回事?”
他看的一团雾水,被搞得有些糊涂。
江琴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据说江湖上出了两个燕南天,像的连亲爹娘都分不清那种。
那日您和夫人不在,燕公子就已经来找我拿过银票,我担心少爷,就将钱财都给了他。”
他长长叹一口气,而后凝重道“如今连少爷的面都没见着,就又要江家拿出这么多家产。我怕,我怕您和夫人遭贼人欺骗……”
江琴分析的并无道理,若这一切都是燕南天策划的阴谋,他随便抓个人来就可以轻松换走万贯钱银,令人怵目惊心。
“那,万一是真的,我的枫儿不就危险了。”
江老爷有些犹豫,望着江琴语重心长道“你从小就跟着枫儿,这些日子枫儿不在,也是你一直陪在我和夫人左右,我早已当你看做半个儿子。
你务必去替我打听清楚这件事的原委,枫儿如今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放心吧老爷,琴儿一定尽心为江家效劳。”江琴感激地重重点头,垂眸遮住一闪而逝的暗光。
最近江湖上为江枫和花月奴的事闹得满城风雨。
江家和神秘富商像是较上劲儿,双方的赏金赌注在不断加大。
原本躁动的武林人士们纷纷收手,端着瓜袖手旁观,干脆等他们把价钱定下来了再行动。
就这样,几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还有四十来天,花月奴就要生了。
“哥,哥你帮我劝劝江家,别送东西来了,听语楼已经堆不下……”
红叶看着江府下人又送来一车西瓜,悲伤逆流成河。
这水果放不久,会坏的。
所有的屋子全腾出来给二位大佬放财产,他已经搬到柴房睡了都。
加上这段时日两家陆陆续续雇人送的花啊鸟啊鱼啊,他这段时日的荷包早就入不敷出,亏损的惨。
整个后院亦是弥漫着各种奇珍异兽的粪便气息。
周围的人闻言,皆朝红衣青年投来同情的目光。
钱多又怎么样,都不是你的,真可怜。
零烟的暗器也从一开始的高价,到后来普及大众的平价。
连普通人的钱都不放过,显然被江家逼急了。
江家那头也不好过,东拼西凑地硬撑着。
这么下去,确实也麻烦。
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东厂那边由于过度采购暗器导致元气颇伤,忙着和锦衣卫内斗,没怎么出来惹人嫌。
程寒坐在对面茶楼,托着下巴看着对面的车夫一筐一筐往听语楼搬西瓜,忽然来了精神,勾唇道,“我有个想法。”
红叶连忙挺直身板儿,急切道“什么想法?快说。”
程寒下颚微扬,眸光闪烁,“这个大富豪不是想让江枫和花月奴消失吗?只要他们一死,事情不就结束了。”
如此一来,还能引出幕后黑手。
红叶吓了跳,不解地嘟囔道“先不提没人知道他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