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缓缓降临到昆明殿前方平坦的空地之上,方牧看着满目苍夷的山林以及地面之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上面还温存着自己的剑气还未消散的灵力,难道这些都是自己的剑气造成的破坏吗?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人群蜂拥而来,他们群情激愤,有的身上挂着伤,有的手中捧着一捧折断的灵草,还有一些管事护法,撺紧拳头,怒目方牧。
“楚暮,你赔我的灵草。”
“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以祭奠我死去的徒儿在天之灵。”
“宗主一定会为我们讨回公道的。”
请愿的人达到了千人之巨,他们有丹道武道的弟子,还有一些护法管事,甚至就连地位尊高的四长老,都出来请求处死楚暮,因为他的弟子宋前就是被剑气所伤,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丹道大会一定是参加不了了。
看来形势很严峻啊。
宋晚山眯着眼暗道。
“各位先冷静一下,你们为什么认定你们的灵田是楚暮所毁,弟子是楚暮所伤呢?”
宋晚山率先发问,他心中已经想到了应对之法。
“楚暮在天空练剑,散发出剑气,将我们灵田中的灵草给毁掉。”
“我的徒儿也是在空中飞行被剑气所伤,然后摔落在地,死去了……”
一时间,人群七嘴八舌,对方牧口诛笔伐。
“大家安静一下,我想大家都是误会了楚暮。想必大家很多人都有近距离接触那剑气,道道都有凝气巅峰之威,这怎么可能是一名筑基初期修士能够施展的手段呢。”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反驳,因为现在那楚暮身上散发的灵力波动的确是筑基初期的样子。
一些修为较高的护法管事扪心自问,数万道凝气巅峰的剑气,即便是现在的自己都难以施展出来。
宋晚山乘胜追击。
“今日一剑修飞至我们上空,欲施展剑气对我宗造成破坏,楚暮仅仅筑基初期修为,不顾自己安危,阻止剑修对我宗造成破坏,这等大义,值得褒奖。大家不应该被宗门内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给煽动情绪,对我宗楚暮存有偏见,甚至萌生出想要杀死他的观念。”
“本宗知道,你们被毁掉的灵草,可能是你们付出几年的心血培育而成,愤怒是正常之事,本宗不但不追究你们御空飞行的责任,还允许你们去管事殿登记损失,但是不可虚报,在丹道大比前夕,管事殿会为你们发放这次损失的等价物资。”
“那些被剑气所伤的弟子,可以去管事殿领取任意一枚三品丹药。”
“各位失去弟子的管事护法,请节哀顺变,人固有一死。他们说到底,也是……想要抵御外来侵略者而死,宗门记住了他们的功绩,你们身为他们的师父,应当享受他们拼死为你们带来的殊荣。本宗允许你们可以去那些死去弟子的家族,再带一名弟子进宗,直接成为内门弟子!”
那些灵田受损和受伤的弟子和方牧没有交集,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们只是想要得到一些补偿罢了,于是乎他们仿若失忆一般,闭口不提剑气之事。
而那些护法管事听到宋晚山的许诺,有些人心中大喜,有些人虽然还是有所愤懑,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宗主许诺出的条件他们无法拒绝。
他们可以将自己家族中任意一名后辈带进紫运宗成为内门弟子,这可是宋楚两家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啊。
方牧低下头沉默,既然他们自己都不在乎自己死去弟子的性命,自己为什么还要心存愧疚呢,自己又不是故意的,再说那些死去的弟子,哪个都对自己不怀好心。他倒是有些释然了,自己没错。
就在将要息事宁人之际,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位黄袍女子,指责方牧罪行。
“我灵田之上留有禁制,禁制是被剑气所伤,我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