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诸位的照拂,我郭某人在此先谢过大家了。”
说到这里他又客气的抱拳,朝着在场所有人鞠了一躬。
“大元帅可真是客气啊!”
就在众人屏息静气之际,那大厅之外,忽然响起了一个听起来有一些老态的声音。
声音并不大,不过由于现场十分的安静,所以这个声音便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随着声音一落,那厅前的花园之中,便有一群人的身影映入了诸位士大夫名流的眼帘之中。
这一群人大约有十数人之多,声势看起来颇为浩大,为首的是一位穿着紫金官袍的中老年男子,在他的身测则牵着一位年纪六七岁的孩童,此孩童看起来甚是灵秀,着装也极具品味,只是脸上多少挂着一些桀骜的味道,仿佛给人一种不可一世之感。
“咦,这不是右相吗?”
人群之中,有一些眼尖的人,一眼便认出了这位身着紫金官袍的中老年人,其余人闻言,也是纷纷朝着右相投去好奇的目光。
不过大概是由于右相在朝野或者长安坊间的名声并不是太好,所以尽管他位高权重,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与其搭讪,而是一个个有些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缓步而来的右相一行了。
“不知丞相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请望大人恕罪!”
郭仪当场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然后拉着汉钟离疾步向上,抱拳朝着右相问候起来。
实际上,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右相会前来与会,而他又故意不给右相发请贴,为的就是不令这个老狐狸起疑心。
虽然心中对此人极是厌恶,但郭仪还是强装欢笑的拉着汉钟离给他行李,至于表现功夫确实是做足了。
“哪里,哪里。”
右相却是故作大方的洒然一笑,朝着郭仪淡然的说“该说恕罪二字的人,应该是老夫才对吧。”
“老夫在没有收到元府帅请柬的情况下,贸然前来叨扰,实在是心中有一些不安呐。”
“按理说,元帅既然没有请老夫与会,老夫便不应该厚着脸皮前来凑热闹才对,无奈小儿顽劣,硬是说要过来看一看他的同窗好友钟离的生辰宴会。”
“想来元帅也知道老夫是老来得子,对于这幼子林之也是十分宠爱,故而只好硬着头皮带他前来参加元帅府的宴会了。”
“如果有唐突的地方,还请元帅见谅才是!”
“另外……”
说到这里他又顿了一顿,将目光挪到了旁边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身上,用较重的语气强调道“虽然元帅并没有发贴请老夫与会,但老夫还是略备了一些薄礼给护国小法师庆贺,两还希望元帅不要嫌弃才好。”
当他说到“没有发贴”这四个字的时候,还刻意的加强了语气,很显然,右相就是想当着这些名流士大夫的面,问郭仪一个“无礼”之罪。
按理说,像右相这种权倾朝野的人,并且还是一位长辈,而郭仪又是新官上任,于情于理都应该宴请右相到场才对。
所以右相也正是抓住了这一个把柄,想要借机在一众名流面前问郭仪一个无礼之罪。
当大家听到右相这样一说之后,果然一下子就交前接耳的议论了起来,其中大多数的声音还是带有一些责备的意味。
很显然,右相已经起到了一个挑拨的结果。
“哈哈哈。”
就在右相得意洋洋的以为胜券在握之际,前方的郭仪却是朗声一笑,回应道“右相实在是有所不知,此次之所以没有请右相到场,乃是事出有因啊。”
说到这里他郭仪又不紧不慢的将目光挪到了旁边汉钟离那憨憨的小脸蛋上,扫视了一眼之后,这才回应道“实不相瞒,诸位可能有所不知,这段时间小儿钟离一直在宫中与太子等一道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