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也晓得您和表姑娘的关系了。”
这倒出乎黎漱的意料了。“他们怎么晓得的?”
虽然没刻意瞒着,不过他还是打算能拖多久是多久。
“还不是大长老搞出来的。”
韩玉唐的双腿成残,除大长老最不甘心外,就数他的爹娘最愤愤不平了,他们夫妻两把事情全怪在黎浅浅的头上,认为要不是因为她,韩玉唐不会落到今日的下场。
因此夫妻两个很积极的想要查出黎浅浅的来历,只要有心,很轻易就查到她和南城黎家的关系。
秉持着,我不好过也要让人不痛快的原则,韩青夫妻特意让人把黎浅浅就是黎漱徒弟的事,在南城传开来。
消息一传开,黎老太太就知道了,大太太便求上来,说黎浅浅既然没死,还被教主收为徒弟,她女儿是不是没事了?二太太则是不置可否,黎浅浅是死是活,与二房一点影响都没有,就算她拜教主为师又如何?
若能沾上光,有小蒋氏在,有大房在,轮得到二房吗?
小蒋氏则是带着女儿在老太太面前哭闹了几回,她不怕黎浅浅得势回头找自己麻烦,好歹自己总是她嫡母嘛!可她怕老太太答应大太太的请求,把黎净净弄回来。
黎净净毕竟大深深好几岁,她都敢对黎浅浅下毒手了,小蒋氏怕她也会对女儿下毒手,没看黎浅浅不过是不识好歹,就遭她下手谋害,她的女儿可是被迫全程参与了!
“黎老太太想怎样?”黎漱不耐烦听南城黎家后宅事,直接打断谨一。
谨一呵笑,“就跟之前,想从您这儿捞好处呗!最好再为她的儿孙谋个差事。”
说到这个,谨一就忍不住庆幸,幸好教主与黎老太婆家是同个祖宗,不然按照那老太太的性情,说不定凑上来之后,便会倚老卖老的想要干涉教主的婚事了。
其实黎老太太还真打着这个主意,而且还想立时派人回娘家,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只是被两个儿子劝住了。
此时的南城黎府,老太太和两个儿子在正院内室里商议着。
黎大老爷说,“都还没确定,教主收的徒弟是不是三弟家丫头呢!您就这样贸然行动,万一不是,岂不是打咱们自个儿的脸?”
最重要的是,如果教主的徒弟,真是黎经时的小女儿,为何那丫头不派人通知他们一声?是记恨黎净净和黎深深推她的事?还是黎教主不愿她同自家人连络?
他们已经查出来,黎家小院就是被长孙氏卖给黎漱的,不过他们又有点不明白,如果长孙氏早就和黎漱连系上,为什么不让黎漱替她出头?若她们早知道长孙氏与黎漱是姨表亲,又怎么会让小蒋氏进三房,把长孙氏贬为妾呢?
任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黎家小院是黎漱让人去做了手脚的,为的就是不让小院落入小蒋氏之手。
长孙氏生前根本没能见到黎漱最后一面,要不然,她早就把黎浅浅托给黎漱了,怎么会让女儿落到小蒋氏手中,差点没了性命。
“要到何时,才能确定那丫头是你三弟的闺女儿?”黎老太太生气的拍着桌几,桌几上的茶具乱跳叮咚作响。
黎大老爷抬手抚胸,道,“黎教主素来行踪不明,这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确定此事。”
“那个大长老的孙子不是说,肯定是了吗?”黎老太太问,心底虽希望教主收的徒弟不是黎经时的女儿,可想到自家每况愈下的境况,她又极其矛盾的希望是。
“那位韩老爷又没见过老三的闺女儿,他说是,难道就一定是吗?”黎二老爷和母亲抬杠,黎老太太着恼,却又舍不得朝他生气,拿了桌上的花生米丢他。
黎大老爷看着不禁暗摇头,“与其在这儿烦恼这个,还不如想想今后的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