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的鼻下似笑似嗔的粉嫩小嘴,对着镜子抿了抿嘴,唇色更红润了,春江忙帮她涂上唇脂,天冷裂了可就不好。
丫髻上没有任何装饰物,春江看着太素净,要帮她插几支珠簪,被她拒绝了。
取出妆盒里的丝带,这是她平日练功时用来束发的。
“用这个就可以了。”
“太素净了。”春江抱怨。
“我那位好祖母可见不得好东西不在她手上,你想便宜她吗?”
咦?“您是说,她会把您头上插的簪子要走?”春寿瞠大眼不敢置信。
其实黎浅浅并不确定,但,她就是不想满头珠翠的去见黎家人,没有原因,单纯不爽。
春江自然不想把黎浅浅的好东西,便宜了人,便老实拿起丝带系在黎浅浅的丫髻上。
春寿帮黎浅浅调整了青色内里铺毛的长裙,将荷包、玉佩系在她腰间的玄色腰带上,最后取来折枝兰宝蓝毛斗篷给黎浅浅披上,然后才捧起珐琅掐金手炉送她出门。
黎漱换了身装扮,脸上由刘二动了手脚,看起来是个与他本人有些像,却又不太像的文士,谨一和刘二也换了身装扮,谨一的变化最大,他扮成个六十几岁的老头子,刘二则是换张脸,年纪约莫三十上下。
黎浅浅过来时,他们三人正在讨论要用什么身份跟着去。
“统统都是我特地从京城请来的幕客,成吧?”
“京城?”黎漱皱着眉头,“咱们不会说京腔。”
“从京城请来的,不代表就是京城本地人。”黎浅浅没好气的道。
黎漱想了下点头,“成,就这么说吧!”
要黎浅浅说,韩见他们根本就不会去管跟在她身边的是什么人,除非是对他有益,或与他的利益相关的人,要不然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对了,查出来黎老太太她们是打那儿知道云停院的?”
“他们刚进城时,听人提起的,我们的人去查了,是韩修那个宠妾杨姨娘搞的事。”
黎浅浅点头。“看样子她很闲嘛!还有闲功夫注意这些事,那就让她忙一点吧!人太闲了就容易生事。”
刘二满意的颌首,“教主说的是。”回头就给韩修和杨姨娘添堵去。“韩见那里……”
“他啊!不急,慢慢来。”黎浅浅看着表舅的眼道,黎漱闻言笑了,刘二转头看他,他却带头走了出去,“该走了,去晚了可就失礼了。”
黎浅浅瞄了眼天,雪还在下,不过应该还很早,可不要去到总坛,那些人还没起床啊!
当他们抵达总坛时,韩见一家子都还在睡梦中,底下的人得知教主来了,全都惊慌失措,一个小厮急急忙忙要去通知韩见,却噗地一声扑倒在雪地里,旁边的管事看了直骂,“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啊!换你去。”
被点名的小厮跳起来就往外冲,不过来到韩见院子外头,就被看门的婆子给拦了。
“黄嬷嬷您快放我过去!我有要事要通知大老爷!”小厮火急火燎的直跳脚。
“有什么大事啊?啥事也比不上大老爷的命令,昨儿客人走了后,大老爷发话了,说是要好好歇息,没事别去吵他。”看门的婆子咬死了不开门。
小厮急得都要哭了,“教主来了啊!”
“教主来就来了,有啥大不了的。”教主又不是第一次上总坛来了,有啥好大惊小怪的,“许是蓝先生回去说了什么,所以教主才会一大清早来探大长老啦!”
是这样吗?小厮愣住了,是啊!教主之前也来探望过大长老,也许今儿也是来看望大长老的。
那他们是在紧张害怕什么啊?
管事见去通知韩见的小厮久久不归,便问来通知教主来的小厮,“教主怎么会这么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