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丫鬟的手走出来,就看到这一幕,看到那健壮的兄弟两,黎大太太禁不住想起家中病弱的儿子。
双眼马上被泪水给浸湿,黎大太太绞着帕子走向黎韶熙兄弟。
黎浅浅早发现她,见她一路直奔两个哥哥而来,扬声朝她福了一福,大太太被吓了一跳,黎韶熙兄弟也觉得大伯母怪怪的,跟着妹妹与她见礼后,便拉着黎浅浅退到黎经时身边去。
黎经时兄弟也发现大太太的异状,黎经时问大老爷,“大嫂没事吧?”
“没事,没事。”大老爷摆手安抚道,“她就是想儿子健壮如常人,只是,你也知道天赐的身子。”大老爷叹气,儿子生来就病弱,从小到大不知吃了多少灵丹妙药,却始终没能健壮如常人一般,明明生女儿时,就个个健壮如牛,偏到了儿子时竟是如此这般。
他还算好的,至少还有个儿子,二弟妻妾满屋却尽生女儿,黎府已多年没有好消息传出来,好不容易小蒋氏有喜,可惜还是女儿,只是那个孩子没能活下来。
没活下来也好,否则要怎么算啊!
黎经时带着儿子女儿上马,黎大老爷则与妻子上车,黎大太太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对玉树临风的兄弟,黎大老爷推着妻子进车厢,临上车却不能自己的看着那对兄弟,如果儿子能像他们两一样该有多好啊!
黎经时策马前行,还不时分神照拂女儿,黎浅浅虽不必人时时护着,但有人关心,感觉还不错,一路嘴角上翘心情好得很,黎韶熙边吩咐人去通知金鱼胡同黎宅里的人,边听黎茗熙抱怨。
“他们两要是再不收敛一点,我就挖了他们两个眼。”黎茗熙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狠声对兄长抱怨。
“忍着点。”黎韶熙道,“反正他们在京里也待不久。”
“不成,光想着就让人受不了。”黎茗熙气道。
黎韶熙转头看黎家夫妻乘的马车,想了下道,“你说,他们是不是想,把你过继去大房?”
“他们家有儿子,而且已经成亲。”黎茗熙觉得大哥想太多。
“但黎天赐身子有多虚,你我心里都有数。”黎韶熙皱着眉头,黎天赐虽是病歪歪的,但聪明得很,从小就知道仗势欺人,而且没少拿自己的体弱来设计他们,是个心思歹毒的。
拜他所赐,他们两才能在狡诈的西越军手里安然逃脱。
“如果小四和小三还在,他们想过继,说不得迫于族中压力,父亲会答应过继,不过现在,你觉得大伯父他们敢提出这种要求吗?”
黎韶熙觉得不能小看女人,因此让人盯着黎大太太。
金鱼胡同的宅子精致,虽不如将军府大气,但屋里一水黄花梨木家具,多宝格上的摆件样样皆精品,大太太过惯精致的生活,忍受了一路的不便,现在看到这一切,冬日赶路的辛劳尽去,她现在只想坐在临窗大炕的玫红洒金椅垫上,晒着暖阳,喝一盅甜燕窝,再让人帮她揉捏酸胀的脚。
大老爷在黎经时父子陪同下,逛了一圈,连连点头道好。
“既如此,那大哥和大嫂就先住下吧!晚些我让人带厨娘过来。”
“这宅子里侍候的人?”
“喔,他们是才买下的,大哥和大嫂若用得着就留下,用得不顺手就派人跟管事说一声,他自会安排他们的去处。”
黎经时把跟在身边的管事介绍给黎大老爷认识,“这府里侍候的人都认得他,若有缺什么,也让人跟他说一声就是。”
管事对大老爷鞠躬哈腰很是恭敬,大老爷满意的颌首,黎经时把管事留下,就带着儿女走人。
黎大太太在炕上歇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问丫鬟黎浅浅怎不在她跟前侍奉?
黎大太太的大丫鬟笑着回道,“黎教主已经和黎将军他们回去了,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