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们真是,太闲了是不!”
“这是怎么了?”刘二问带路的伙计。
伙计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前几天,我们镇长的公子从京里回来,还带了几位朋友,听说都是京中的世家公子,咱们这小地方,没什么出色的儿郎,一下子来这么多年轻英俊又出身世家的少爷公子,镇上的大小姐们便心动了呗!”
北晋民风开放,姑娘家相中了那家儿郎,就央父母上门做亲的不少,黎浅浅以前只听吕大小姐说过,却没亲眼见识过。
事实上,北晋京城早已不兴此风,不意周边的城镇,竟还有此风盛行。
伙计见他祖孙二人似很感兴趣,领他们进了客房后,帮他们沏了茶,又为他们细细说了他们合兴镇的风俗。
“咱们这合兴镇每月十六有个篝火大会,年轻的姑娘若已许了人,就不插花,还没许人的就插朵带叶红花,男子则是襟上插不带叶的红花,已成亲的就不插花,篝火大会上,若彼此看对了眼,就交换插花。”
“那怎么会闹起来?”
“嗐!还不是镇长那儿子没解释清楚,才搞出来乌龙吗?”
原来随张镇长儿子来镇上玩的几位公子,有的已经订亲,也有的已娶妻,不过还是有人还没成亲也没订亲,张公子自然是知道友人们的情况,只是他没讲清楚,已有婚约或已成亲的就别下去跳舞了,省得祸害了人家姑娘。
当然,他也不好明言,他家在镇上称得上是一霸,但他那些朋友,不乏家中高官显贵之人,平常在书院里,都很难结交上的人,竟然随他返乡,就凭这一点,他也很难拒绝他们的要求。
于是他们之中年纪最轻,身份最高,家中已有娇妻美妾的陈公子故意和镇上最漂亮的两位姑娘,交换红花时,张公子几乎要晕过去了,这要是闹开来,可怎么收场啊!
结果就是,陈公子乐不思蜀,每天看这两位大小姐为自己争风吃醋而沾沾自喜。
“难道张公子没告诉那两位小姐,那位陈公子已成亲?”黎浅浅问。
伙计苦笑,“这咱们可不晓得,只知道这两位小姐每天出门,只要遇上了,两家下人就会大打出手。”
闲话说完了,刘二打赏了他一个赏封,伙计千恩万谢的走了,回过头看黎浅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要问,“教主,您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位陈公子真不是东西。”
刘二苦笑,“焉知那两位姑娘不知真相?”
“怎么说?”
“这种小镇的镇民,大多都有亲戚关系,不是近亲就是远戚,那两位姑娘的长辈,难道就放心,自家闺女这样纠缠一个男人?定是要向张公子及其家人询焛再三。”
黎浅浅走到窗边,窗外还在下着大雨,从窗户往外瞧,只见满园的花草皆被大雨浇得低头。
雨声虽大,但仍然能听到吵嚷的声浪,可见吵得极凶。
客栈大堂里,陆续来了不少客人,其中一行人最是出众,惹得原本在马车里,看下人们吵闹推搡的两位小姐,都不由移驾进客栈里头来。
黎漱身着玉色长袍,神色冷淡,凤公子脸色更冷,颊上一道血痕,看得出来伤得不重,不过却让他原本俊美的脸,添了些人气。
玄一和掌柜登记入住时,赫然发现竟然有人用公子令牌在他们之前入住,这是怎么回事啊?
掌柜的也有些蒙,他是认得公子和公子身边的玄衣的,原以为那对祖孙所持,是公子所赠令牌。
“那对祖孙可是有问题?”掌柜小心的问。
“他们住那间房,让人带我过去看看。”
掌柜忙招来伙计领他去,玄衣之前就憋了一肚子火气,正想找人发发火,不想就有人不长眼的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