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由蓝棠为她把脉。
蓝棠手搭在那位夫人手腕上好一会儿,才道,“夫人未受那香影响,不过身子有些虚,不过还算好,不是很严重,不需服药,只需平日注意饮食即可。”
“是吗?”那夫人笑了下,眉眼舒开起身让座。
接下来几位夫人、小姐都一一让蓝棠诊过,得知未受影响,大家都松了口气。
见众人无事,吕大小姐便命人重新上茶、上点心,只是大家看着蓝棠欲言又止,吕大小姐见状,便向蓝棠请教“我二婶拿来的那是什么香啊?是从那儿来的?怎么这么厉害?”
蓝棠回道,“那种香味是一种蛇身上的香味,听说只产在东齐和南楚交接的古连山区,这种蛇很难抓,初时抓蛇人是因为它们的香味独特而捕捉,但蛇一死香味就消散,为了保存香味,就有人将之制成熏香,因香味特殊,此熏香一度成为东齐上进的贡品。”
“后来东齐宫中有位受宠的公主,因爱此香,东齐皇帝便把上贡的熏香全赐给她,公主爱极,日夜皆熏此香,结果不到一个月,就香消玉殒了,此香原名便被东齐皇帝弃而不用,改命名为夺香,并命人将夺香全数消毁,同时也下旨不许再制此香。”
“所以,这个夺香是打那儿来的?”黎浅浅脆声问道。
众人的联想能力都还不错,很快就想到了鄂江王府马车意外的事,当时,京中不是有传言说,是有人给马下药,才致使马匹发狂。
“东齐人来了之后,咱们这里就多了这些奇奇怪怪的药。”
“对对对,记得真阳公主的驸马吗?当初不也是因为招待了东齐来的使者,之后就昏迷不醒了。”
“唉呀!这东齐人真是坏!”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开来,被请去观礼到礼成,她们仍喋喋不休的议论纷纷,吕大小姐笑容满面的请大家入席时,还不时被这几位官夫人拉着问,吕二老爷一家和东齐可有往来,并嘱咐她,千万要小心防着她二叔一家子。
吕大小姐感激的一一谢过,并诚恳回道,一定会小心谨慎云云。
黎浅浅和蓝棠跟在旁边,听完后,蓝棠小小声对黎浅浅说,“她们会这样提醒吕大小姐,还不是怕她家有个万一,她们损失就大了。”
黎浅浅面上笑着,手却悄悄拍了蓝棠一记,“放在心上就好,说出来干么?”
因为‘夺香’一事,散席时,吕大小姐还特意命人送上厚礼给那几位官夫人,官夫人们没想到还有回礼,打开一看,个个喜上眉梢,吕大小姐送的是瑞瑶教发的九五折卡。
这东西在瑞瑶教初进北晋,在华城开幕时曾开放让人办过,之后就再无听闻,但手上有九五折卡的人家,都备受注目,因为瑞瑶教名下的商家极少打折啊!
没想到她们今天的收获这么大,几位官夫人相约决定明儿就拿九五折卡去锦衣坊,为自己和女儿、媳妇们添置新装。
另一边,吕二太太气冲冲的回家,等在家中的吕二老爷,和吕松长老父子,及吕贵的父祖,见她回来,忍不住开口问她,“如何?事情可顺利?”
“顺利个屁!才点没多久,就来个死丫头,一开口就让人灭了那熏香,你们不是说,没人识得那香吗?可那死丫头是直接点出那香有问题的。”
“是谁坏了我们的好事?”
“不知道,我没见过。不过大丫头对她很客气,还命身边的大丫鬟亲自去迎接。”
吕二老爷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老妻,“你啊!我怎么说你,你就没问那几个大丫鬟?既然大丫头派人去接,那她身边侍候的其他丫鬟,应该知道那死丫头的身份才是。”
说完,犹不解气,又把老妻骂得狗血淋头,头都不敢抬才颓然坐回椅中,端起茶水一气喝完,才纾解口干舌燥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