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是个苦命人。”她那几个好兄弟们为了一张真假莫辨的武器草图闹翻天,置生病的女皇于不顾,真真是孝顺哪!
“第一王夫不总说,我大哥他们兄弟两,还是孩子嘛!呵,孩子,都当祖父的人了,还孩子呢!有爹的孩子真好。”真阳公主略失神的道。
“第一王夫这么说,女皇未必听得进去。”韩驸马若有所思道,“女皇毕竟年纪大了,心软,第一王夫就是相准了她这弱点,使劲的踩,女皇不傻,难道看不出来?”
情份就这么一点一滴的消磨怠尽,可是第一王夫不在乎,他只需要在情份用尽之前,让女皇点头答应立大王子为太子就好。
只是他连苦肉计都使出来了,女皇也一样没松口。
大王子心头焦燥难安,鄂江王子也备受煎熬,所以出现那张草图,他们丝毫没想到验明真伪,就急吼吼的争着要把草图抢到手。
“抢到了,还得打造得出来才作数,不然纸上空谈,有何屁用?”真阳公主笑倒在丈夫怀里。
“我们安排的工匠已经被大王子和鄂江王子的人抢走了?”
“嗯。”韩驸马伸手轻拂过妻子凌乱的鬓发,“那张草图真不能用?”
“那是黎大教主的杰作,你说呢?”真阳公主笑,“那你还派人去抢?”韩驸马问完话,就知自己傻了,“也对,不去跟着抢,他们两边怎么会以为是真的。”
“是啊!”真阳公主又笑,“他们两个都以为这天下就他们是聪明人,旁人都是傻的。唉!”
“女皇可不傻。”韩驸马心疼的看着妻子日渐瘦削的脸颊,之前因为他病倒而消瘦的身子,好不容易才养得丰腴些,现在又瘦下去了。
“是啊!母皇不傻,只是心软。”要是她母皇还年轻那会儿,她要立谁做太子,何需瞻前顾后?旨意一下谁敢有意见?就是第一王夫也不敢有异议。
时不我予,女皇到底年纪大了,弹压不住朝臣,也压不住第一王夫父子三人的野心。
“三王子他们几个倒还算老实。”韩驸马道。
“他们?”真阳公主嗤笑翻身坐起,“他们算是有贼心没贼胆。”
韩驸马从身后的迎枕下,取出黎漱绘制,黎浅浅再加工过的草图,“这张弩若真能造出来,杀伤力的确很可观,而且射程极远,敌方还没发现就已经被灭。”
真阳公主凑过去瞧,看了一会儿之后,就指着其中最明显的一个缺陷道,“如果按草图这么做,第一个死的就是操作此弩的人。瞧这里,弩箭还没射出去,这把弩就先要了人命啦!”
韩驸马点头,“若是能把此缺陷改掉,这把弩就能发挥它应有的威力。”
“这缺陷是连着这个支撑整张弩的装置,要拿掉这个缺陷,就要把这个装置取下,但一拿下,这把弩就散架了。”真阳公主说的头头是道,可见早就和人讨论过改进的方法,只是没有一个能用。
韩驸马叹气,有些失望,就好像入宝山却只能空手而回。
“黎大教主从那里得来这张草图的?”
真阳公主便把草图来源跟丈夫说,韩驸马若有所思的道,“他手里只有这张不能用的草图,还是他只拿出这张来?”
“这谁知道?”说到这个,真阳公主也有些扼腕,“我本来是跟他买下那批拍卖物,谁知这家伙手脚可快了,才买下就送出北晋了。”
韩驸马听了一愣,“他跟你说的?”
“不是亲口说的,就是之前我派了管事去跟他谈。”真阳公主抱怨着,“结果那家伙可傲了,说什么就是不卖。”
“如果他一买下那些东西就运走了,那他从那里找到这张草图的?”真阳公主被丈夫这么一点,立刻明白过来,当即气得跳脚,“可恶,这家伙竟然敢骗我?活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