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一人五十两。”
耿护法失笑,看来这三兄弟有点意思。
“等找到老夫的人,就叫他们把钱付给你们。”
“行,嘿嘿,谢谢老爷。”
耿护法没跟他们纠结自己的身价,回头直接付钱给他们三个就是,不过一人五十两,实在是太低了些。
“这位爷,那个您的人,要怎么联络啊?我们不能离家太久。家里等着钱用咧!
“就是,就是,之前不知那个混蛋,把那个国公家的世子给杀了,害我们被困在码头上好些天,我们带出来卖的货是卖掉了啦!但是我们再买要带回去卖的货就惨了,也不知要困几天,只得赶紧脱手,省得带回去也烂了。”
兄弟三个说着说着就说起了家长里短,这些事原是耿护法平常最不耐烦听的事,但是现在自己浑身乏力,且也没什么事急办,便姑且听之,谁知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沉入黑甜乡前,他还听到三兄弟之一似乎发现他快睡着了,而急切的叫他,“喂,喂这位爷,那个你的人要怎么联络啊!你先别睡啊!喂,这位爷?爷?他睡着了!”
“都你们啦!只顾着说自己的。”
“你还不是一样。”
兄弟三个吵成一团,耿护法心神一散安心入眠。
听到他打呼了,兄弟三个立刻收了声,挪到桌边,用手指沾茶水在桌上继续讨论,
‘要等他醒吗?’
‘不然呢?’
‘要不要回报给教主?’
‘去回个消息也好,让教主放心。顺便让人扮成乡亲,在下个码头接我们。’
‘行,还有什么?’
‘你们说,黎爷的人下了船之后,会不会想起其中的破绽?’
‘他们都下船了,就算发现什么,也来不及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小心点总是没错。
兄弟里个子最矮小的那人提起茶壸,“我去倒些热水来。”另两人将桌子的东西收拾好,用布把桌擦干净,“顺便把食盒送回厨房去吧?”
“呿!你们两就会指使人。”话虽这么说,不过他还是很利索的把食盒提起走人。
刘二接到消息,来跟黎浅浅回报时,天色已晚,盯着黎爷的人跟着他们回到荷塘码头,也才刚送消息过来。
“先引耿护法的人发现他们,再让人去他们跟前演场戏。”黎浅浅对刘二低语数句,刘二狐疑的看着她。
“这能行?”
“自然。”黎浅浅抿着嘴道,“耿护法是让黎爷的人抓来赵国的,咱们的人是运气好救了他一回,但如果让他们运气一直很好,耿护法会怀疑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死’在恼羞成怒的黎爷人手里。”
刘二会意,自去安排。
稍晚在荷塘码头上,耿家护卫们发现了黎爷的人,立刻悄然跟上。
可等缀在他们身后,发现他们查问的事情,耿家护卫们立时黑了脸,这些人,这些人,不是很神通广大吗?把他们家老爷从东齐弄到赵国来,那怎么把他们老爷弄丢了?
不过是带上船,这么短的路程,也能把老爷弄丢?这些人是怎么做事的啊?
气愤不已的耿家护卫就这么跟在黎爷的人身后。
华灯初上,荷塘码头上人来人往,丝毫未因入夜而冷清下来,之前的禁令让不少船只误了行程,因此一解禁,大伙儿忙着赶路,哪管天色已暗夜路不好行。
码头边上的小吃摊生意兴隆,自天没亮一路忙到现在,老板数钱数到手软,洗碗的伙计洗到手快断掉,厨子煮面煮到想吐。
黎爷的人好不容易等到有空位,一行人坐下就开始点菜,等菜上桌时,伙计先送了几碟小菜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