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他家死了人,我们这些外人也得跟着他家穿孝吧?”一个穿着深褐色比甲的嬷嬷啧一声道,“我家老夫人也是喜欢看年轻人穿得鲜艳光亮,说这样看起来心情好。”
然后就一路歪楼,讨论起各家主子喜欢穿什么样颜色的衣服,什么样式的服饰,还有首饰,说到最后,竟是说自家主子最喜欢去逛的铺子,其中锦衣坊算是最多人喜欢去的铺子,春寿听了暗喜。
等到衙役来赶人,她才回来跟黎浅浅禀报。
叶妈妈听完忍不住笑她,“你啊!让你去打听消息,正事只听说了谢夫人哭得眼肿如核桃就没了?”
春寿想了下也跟着呵呵呵,“没办法,大家说着说着,就偏到衣服首饰上头去了。”
“不过谢夫人身边侍候的人,因为那丫鬟穿红衣就看她不顺眼?”
“那丫鬟是这么说,我们去的晚,也没看到,谁知她说的是真是假。”春寿撇了下嘴,叶妈妈拍拍她的头,“倒是长进了。”
春寿噘着嘴,“我不小了,妈妈别老拍我的头嘛!”
黎浅浅掩嘴轻笑,春江笑瞪春寿一眼,“你也知道自己不小了,做事就别老是不靠谱。”
春寿朝她扮了个鬼脸,两个人闹成一团,叶妈妈轻声问黎浅浅,“教主您看这案子……”
“等着看吧!”
等着看的不是黎浅浅一行人,耿护法等人也在静观其变。
因为谢公子遇害,护卫头儿便加强了守卫耿护法的强度,耿护法倒是不以为意,“别那么紧张,没事的。”
护卫头儿面上应了,心弦却绷得死紧。
耿护法只好与他分析案情以安抚他,听完耿护法的分析后,护卫头儿若有所思的问,“大人的意思,这案子不是外人所为?”
“你且想想,谢家住的那层舱房,主要的通道就那么一条,而且通道上时时都有谢家的护卫守着,若要人要经过,都有他们的人陪着,外人要如何在这么严密的守护下,进入谢公子的房里杀了他?”
似乎有点道理?
耿护法又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谢公子死时,房里有七、八个丫鬟侍候?”
“是。”护卫头儿顿了下,“只是她们都昏过去了。”
“若我猜测得没错,下手之人,应该就在那几个丫鬟之中。”
*
“谢公子房里侍候的那几个丫鬟呢?”黄侍郎翻着客船船长做的初步问话记录。
“大人要问她们话吗?”衙役甲问。
“对。”王少卿抿了口茶水,“谢夫人和太夫人都安置好了?”
衙役甲心有余悸的点点头,那位谢夫人太可怕了,那嗓门,实在是……虽然同情她失了独子,可是也不能这样虐待他们嘛!动不动就尖叫,真的很吓人耶!有话好好说嘛!他们大人来就是为了抓杀她儿子的凶手,大人问话她老实回话就是,干么老是哭着喊着要大人为她儿子报仇。
“她们两,一位痛失爱子,一位痛失爱孙,也都有年纪了,不好让她们太过激动,交代她们的丫鬟,不要忘记给她们服安神汤。”
“是。”衙役甲见两位大人没有其他吩咐了,便告退出去办事。
黄侍郎诧异的咦了一声,王少卿抬头看他,“怎么了?”
“还记得庆国公世子被杀一案中,那队从东齐来的耿家护卫吗?”
“记得。”要不是有这几人在,他们这会儿怕是还查不出后殿里被杀之人是谁家的下人。
“他们也在船上,看来是找到他们大人了,不晓得他们大人是被何人所擒?”黄侍郎已知这位耿大人的身份,虽说是个文官,可听说他的武功高强,不是寻常人能轻易制服得了的。
王少卿道,“要是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