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又他家里那些妾室,要让她们住在那里,又想着他那些妾室都有年纪了,该换些新人了。
“黎二老爷?”将军府的大总管把人领到正院门前,看他仍在走神,忍不住喴他一声。
“啊?”黎二老爷生气的转头,差点就要骂一句,叫他黎将军,什么二老爷,幸而就要冲口而出时,被心腹管事狠心捏了一把,才把他欲喊出口的话吞回去。
二老爷的小厮和侍从相对无言,黎二老爷反应过来,忙端起脸一副正经的样子,“我三弟在哪?”
“就在里头了,您这几位从人还是在这里的倒座稍候吧!”大总管说着朝一旁立着的小厮们招手,让他们领二老爷的人去歇息。
他自己则领着黎二老爷往里走,边还低声对黎二老爷说着黎经时的病况。
才踏进三进院,一股浓重刺鼻的药味迎面而来,让黎二老爷难过的直打喷嚏,将军府大总管忙跟他赔不是,才走进院子,就看到一个穿着官服头发花白的老头子皱着鼻子瞇着眼朝他们走来。
“这谁?”
“黄御医,这位是我们将军的二哥,知道将军病了特来探望的。”
“探什么,探什么?这是不信老子的医术吗?”
“黄御医,黎二老爷特地从水澜城过来的,原是要请我们将军去给嫡母侍疾……”
黄御医没好气的瞪将军府大总管,“怎么?嫌你们家将军死得不够快啊?不知道你们家将军,就是因为嫡母无辜被牵连入狱,才急得病倒的吗?皇上那里可急着要叫黎将军回去侍候呢!再要生什么波折,老子的小命都要不保了,你还敢把搞出事来的人领过来?”
黄御医话说得有些没头没脑的,但黎二老爷却清楚听清了,人家对自己的不满。
他讪讪的咧嘴笑了下,“这我们也不是故意惹母亲生气的,实在是她娘家的侄女儿她……”黎二老爷就要把事情始末跟御医讲清楚,不过黄御医没他那么闲,听他说了头两句,就挥手打断他,“你不是要看黎将军?还不赶紧去?”
黎二老爷的话才开头,还没尽兴呢,就被黄御医打断,一肚子气差点憋不住,亏得大总管见机把他拉走,不然黄御医肯定要给他好看,刚刚那位黄御医的右手已经捏了颗药丸子,正准备往黎二老爷嘴里丢。
黎二老爷浑不知自己逃过一劫,边走边抱怨着。
进到内室,暖融的气息迎面而来,随之来的就是酸苦辣的药味儿,刚刚在外头只是呛得直咳,现在的这股味儿让他不止咳,流泪还睁不开眼。
好不容易扶着大总管的手来到内室,他泪眼模糊只看到黎浅浅的身边站在两名男子,应该就是他的侄儿了!他不禁又羡又妒的瞪着他们两看,可惜眼睛难受得睁不开,只隐约见了他们两的轮廓,根本没闲心研究他们两生得如何。
与他们简单见礼后,他便上前想要看黎经时,不过眼睛还是泪流不止,只隐约见到黎经时躺在床上。
“二哥,母亲如何了?”这声音怎么回事啊?跟他记忆中的三弟一点都不像。
“母亲很好,就是挂心你们一家。”话里话外还是想要黎经时一家去水澜城走一遭,黎浅浅站在旁边,目光沉沉的看着黎二老爷,这家伙只想着要他们去给蒋茗婷撑腰,完全不顾他们能否无视皇命出京。
床上的‘黎经时’和黎浅浅互换一眼后,便剧烈的咳起来,外头黄御医闻声冲了进来,他对着黎二老爷高声怒骂着,把黎二老爷骂得头抬不起头来。
也许是黄御医骂人功力太过深厚,也可能是屋内的药味让黎二老爷扛不住,最后他待不到一刻钟就逃狈离开。
“看来要大小姐走一趟了。”将军府大总管长叹一声道。
“应该的,父亲和哥哥们在忙正事,这点家事就由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