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
龙祈用心想了一下,然后才想起一张一直在哭泣的脸。“那个爱哭鬼?”
门客们愣住了,心腹却是知道内情的,苦笑点头,“是,就是那个爱哭鬼。”
“那姑娘整天除了哭还是哭,娶这么一个哭包回来干么?怕家里缺水不够用,所以才想着把她表妹嫁进来?”顿了下问门客们,“先生们怎么看?”
门客们讪笑,他们没见过那位表姑娘,自是不知她是个什么样的,只推说这事是东家家务事,他们实在不好掺和云云。
龙祈听着心里上火,却也看出门客们的态度有些不对劲,等把人打发走之后,他问心腹,“程先生他们怎么脸色都不太好?”
“主子,您怎么问先生们怎么看?您要他们怎么说?说好,您才说了想叫小少爷娶了黎教主,他们要说好,岂不是驳了您的意思?说不好,也不对,他们对少门主夫人的表妹完全不了解,怎能轻言论断人家姑娘家好不好?再说这好与不好,也不是他们一个外人能置喙。”
心腹其实是他奶娘的儿子,也就是他的奶兄,自小一起长大的,情份自是不同,有些话别的心腹明知却不能言,他就不同了,他可以直言,却不能代他做主。
少时,少门主曾问过他意见几回,但自己该怎么决断时,他便打死不肯回答。
便是因为如此,少门主才会特别信任他。
龙祈想了下问道,“这门亲事可能成?”
“这小的不知,不过小少爷似乎很喜欢少门主夫人的这位表妹。”
能不喜欢吗?外表柔柔弱弱的,在长辈面前一派乖巧清纯的模样,同辈身边是既体贴又善良,最是见不得有人被欺负,若她见了,定是哭求着大家去帮人。
心腹回想起今年灯节那次,少门主夫妻带着弟弟妹妹们,及那位表妹一起上街去看灯,不巧遇上有人拐带孩童,失了孩子的父母哭着叫着找孩子,这位心地善良的表妹见了不忍,就求着表姐,派人去帮忙找孩子。
少门主夫人原是不愿,自家一行人也是带着孩子出门的,要是拨了人去帮忙,自家这头不就短了人手。
表妹就当街下跪又哭又求的,真是一场好戏,围观者众,个个都说跪着替那对父母哭求家人相帮的姑娘真是个大好人,至于那被跪的,被苦苦哀求却不答应的夫人真是铁石心肠啊!
迫于舆论压力,少门主夫人只能点头答应了,只没想到,回过头却是二少爷的宝贝儿子被人掳走了。
二少夫人急坏了,情急之下说少门主夫人和她表妹故意来这么一出戏,就是想要让他们母子离散,因为少门主夫人生的都是女儿,眼红她有儿子。
少门主夫人和二少夫人因此闹翻,而那始作俑者在她们起冲突时,始终避在一旁,躲在小少爷身边哭诉着自己的冤屈。
等去猜灯谜的兄弟几个回来,二少爷凭着追踪香方把宝贝儿子找回来。
只是大家都瞒着少门主,不敢让他知道,少门主夫人和二少爷一家起了嫌隙。
现在想想,当初就不该瞒着少门主。
龙祈听完心腹的话之后,若有所思的问,“难道少夫人真有此意?”
“少主,二少夫人那是情急之下说的胡涂话,您总不会因为如此,而以为少夫人有如此歹毒的心肠吧?”
“原来灯节那天曾经出过这样的事,我隔天看宝儿,他似乎什么事都没有?”真不能怪龙祈要质疑,若是二弟夫妻要瞒他,大人好掩饰,孩子可不懂得要掩饰,可他十六那天,看到侄子时,确实看不出来他有任何不妥之处。
心腹叹气,倒了杯茶给他,“宝儿小公子确实什么事都没有,因为拍花子给他下了药,因为他略通拳脚,您忘了,宝儿小公子还是您手把手教他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