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殿后。
其实以他们的功力,大可不必这么小心谨慎,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尤其是有人质在对方手里时,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顺利把掌柜他们救出去后,鹰卫们也跟着潜入院中,屋里王老大人和王灿还在僵持不下。
黎漱在屋顶上,听得都快睡着了。
黎浅浅把许锦娘交给春江她们去发落,自己又和凤公子重回院中,这一次,他们选择落脚的地方,是黎漱所在的屋顶。
才上屋顶,就听到底下传来阴测测的男子声音,这人正是刚刚威胁许锦娘的那个王灿,听了一会儿后,黎浅浅问黎漱,“他们两是祖孙?”
“嗯,他爹貌似是王老大人考上进士前,在老家娶的妻子所生。”
王老大人幼时家境并不富裕,但他很会读书,又会来事,乡里一富户便把女儿许给他,后来遭了天灾,岳父一家急病而亡,他和妻小因在城里苦读逃过一劫,他们赶回去给岳父一家办丧事,还错过了秋闱。
王老大人很精明,知道妻子是外嫁女,不可能把岳父遗留下来的财产全都收拢在手,而不分些给族人,他把岳父留下的土地托给族长,铺子则是派妻子的陪房去掌理,每月坐收盈利,也有近百两。
等他考上进士之后,就有现银可以打点前途,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有人榜下捉婿,捉到了他,相比起元配,这高翰林之女可说是样样都好,唯一不太好的,就是翰林清高,没什么钱。
他这头娶了高氏为妻,本想给元配休书一封,只是看到高氏的嫁妆单子,与元配相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能比啊!他舍不得每个月能到手的丰厚盈利,所以派人去把元配弄死。
王灿的爹那时都已经能娶妻了!自然知道父亲做了什么,他既厌恶父亲的薄悻和无情,又贪图着年年高升的父亲,所带来的权势,他恨父亲害死了母亲,更恨自己无法为母报仇,还得处处仰仗父亲,在族中享受人人拍捧的岁月,面上越风光,私下就越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长期自相矛盾不得解的情况下,王灿的父亲不到三十就疯了!最后失足落水而亡。
王灿的娘是王氏族长夫人的外甥女,但就算有族长夫妻帮衬,在王灿爹发疯后,他们一家的还是不好过。
王灿是个狠人,因为父亲的缘故,邻里间不乏想占他娘便宜的,想欺他们母子的,王灿还小的时候,打不过人家,他冲上去死抱着人就是咬,咬着那里算那里。
等他大一点,再有不长眼的,他是手边有什么就抄什么打过去,曾经有个邻村村长的儿子,看他娘年纪轻轻守着发疯的丈夫,便起了坏心,王灿过去抄起石头就往人头上砸,险些没把人砸死。
那回,邻村村长儿子本就不占理,欺人家媳妇欺到王家村里头来,能怪人儿子护母吗?
自那之后,就不太有人敢再找他母子麻烦。
王灿的爹会疯,全都是高氏的手笔,王灿爹死后,高氏还不放过他们母子,因为王老大人没有休妻,而是弄死了元配,所以王灿说来应是嫡长孙。
高氏不止要在元配牌位前执妾礼,还要看着王灿继承王家大部份的家业,她完全忘了,王家那有什么家业啊!全是王灿曾外祖父留下来的财产。
高氏不止一次派人到王家村来,可是每次都是有去无回。
靖亲王府来人,本就在找行事狠辣之人,和王灿可谓一拍即合,王灿对这位东家很好奇,不止一次偷偷跟踪他,想要摸他的底,真正被收服,还是此人给了他和祖父王老大人谈判的筹码。
王老大人没想到,从没被他放在眼里的长孙,竟然敢同自己讨价还价?
“我说了,那些都是我们王家的祖产,不是你外曾祖父留下来的,你祖母当年死的时候,你爹才多大,他哪晓得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