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还是不差的,因为外头不断有人孝敬。
近日平亲王妃身边的嬷嬷却发现,外头孝敬的份例变少了,她怕外头的人知道平亲王妃如今在府中失了话语权,因而才少了孝敬,便急急忙忙去找人问。
其他人那里都没事,倒是王妃奶兄这里说了吴皇商的事。
嬷嬷一听,竟与宫里有关,忙叫人去打听,这一打听才晓得,竟然出了这么一桩事,连忙回去禀报亲王妃。
“竟有这种事?”
“是啊!”嬷嬷说起来还觉得心惊肉跳的,要知道平亲王妃也爱用熏香,而且自被王爷下令拘禁后,这用量日益变重,嬷嬷想劝也没法劝,毕竟不用香,王妃就睡不着,这一宿一宿的不成眠,身子很快就垮下去,旁的不说,这人都已经瘦得有些不成样了,总不能再让她不睡,那也就只有让她用香。
不过现在想想,嬷嬷不禁要怀疑,王妃用的香里头,是不是也被人动了手脚?
她不敢跟王妃明说,只能悄悄的把王妃用的香拿出去请大夫看。
幸好都没问题,嬷嬷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这都是后话,眼下,吴皇商的事还得请王妃帮忙想办法呢!
“您奶兄说了,这吴皇商祖上就这么一门活计,传到他已是第四代,真要叫他换个行当,他还真换不来。”
“他想让我怎么做?我如今被困在府里,那里也去不了,更不用说和京里的夫人太太们见面了,就是亲家们也少有往来。”
亲家们之所以少往来,是因平亲王妃的女儿们不悌,对庶出的妹妹不善,平亲王妃更是没有以身作则,哦,不,她以身作则了,对女儿们示范了如何谋害庶女。
有媳如此,已叫亲家们头疼不已,有个如此不慈的亲家,才真真叫她们忧心不止,要是媳妇们有样学样,也如此对待家中的庶女,那可怎么是好?
媳妇们对庶妹不悌,但到底没对儿子的庶妹们如何,所以拘着她们,不让回娘家亲近她们亲娘便是。
平亲王妃心里有气,却不好对亲家们发作,硬是忍了下来,要不是因为如此,她又怎么会夜不成眠。
嬷嬷叹气,“他们也知道,这事实在是运气不好,就是想问问您,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他们生意好起来。”
“我又不是神仙,能让他们生意好起来。”
嬷嬷看平亲王妃的样子,应该是不愿搭理,便也不再说什么,要是她再多嘴,怕亲王妃连她都要恼了。
吴皇商没能从平亲王妃这里得到援手,生意直线下降,最后连皇商的名头也没能保住,最后只能把生意盘出去,全家灰头土脸回老家去了。
等到三月时,黎浅浅却突然接到大哥从京里捎来的信,看了内容之后,她有些哭笑不得的跑去找蓝棠。
“香料?熏香?大少将军怎么会盘下这门生意啊?”
“还不是那个王老大人的案子掀起来的风浪。”黎浅浅把京里发生的事,对蓝棠那么一说,她听了也觉得乐。
“王老大人夫妻暴毙的案子,乍听之下,应是意外无误,不过细究后,我发现问题可不小。”
刘二他们虽知王老大人的死,应与黄石头,也就是王灿的儿子王石有关,但具体怎么回事,他们也不好说。
黎浅浅自然也就不是很清楚,现在听蓝棠这么一提,不禁要笑她,“原来棠姐姐不是光忙着备嫁,还有时间捉摸这事啊?”
“没办法,别说我了,就是我爹,也对王家这熏香块里用的药材很感兴趣呢!”蓝棠道,“我爹说啊!这黑甜香的成份,若是改进得宜,说不定就能在给人疗伤时用呢!”
“咦?真的?”照蓝棠这么说,这黑甜香若是方子修改得好,就能当麻醉药来用?
“自然是真的。”蓝棠点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