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真的?孙子身上真的全都是伤?
想到这里,他转头问妻子,“孙子呢?在哪儿?”一开口想到孙子连个小名都没有,更不用说大名了,他爹都要出孝了,这孩子就要满一足岁,却连小名都没有,这该是孩子的父母来做的,可怜这孩子的父亲是个痴儿,不懂得这些,亲娘被不慈的祖母给弄死了!搞得他到现在连个名字都没有。
王老爷很自动的略过自己,把自己这个做祖父的责任全撇得一乾二净。
“在他屋里。”王太太面露厌恶的指了东厢,本来孩子刚抱来时,是住在与他们夫妻相连的暖阁里,不过她嫌孩子吵,天气转热,她就要让人把孩子搬去园里的院子住,被他斥责,那么小的孩子独自一人住在园子里,要是被下人欺负了,他们做祖父母根本都不可能知道,于是孩子就被挪到东厢去住。
离得够远,他们也照看得到。
王老爷提脚就去东厢,王太太气得砸了一个茶碗,听到动静的王老爷停下脚,想要回头看,不过被丫鬟们劝住,说是太太不小心手滑才砸了东西。
这样的话自然哄不住王老爷,可他能如何?回头找妻子吵架?吵架能解决问题吗?
摇摇头,提脚进了东厢。
隔日县衙开堂审理王建毅夫妻,谋害王建业一案。
堂上谢氏不断哭喊着,说自己是无辜的,根本就不知丈夫想对王建业做什么。
可是若真不知,为何要做得这么隐密?大可大大方方的请他到谢家赴宴,然后宴请他,为什么要在王建业出门游学时,暗中跟过去,然后在客栈里头,悄悄给他下药?还问王建毅,为何不趁他病要他命?王建毅则回她,就是要看着他活着受苦,却毫不自知才痛快!
这对话一被县令大人说出来,公堂内外为之哗然,原本如小白花般楚楚可怜的谢氏则是瘫软在地,像是全身力气被抽得一乾二净,再也支撑不起她的傲骨一般,王建毅原本还在旁边为妻辩解,等到对话也是一愣。
他记得谢氏问他这句话时,是在客栈的客房里头,房里只有王建业和他们两人,如果不是谢氏说的,难道是王建业说的?可他如今已经是个废人了,怎么可能记得这些话?
若是谢氏所言,那就表示她在准备为她自己脱罪了?他扬起眼皮子,双眼锐利的狠瞪向谢氏。
谢氏被他看得浑身发抖,抖着声音说,“我没说,我没,没有,没有招,没有。”
县令大人冷冷的看着堂下二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二人做贼心虚,在犯案时,真查过屋里除你二人与被害人之外,就再无他人了?那是在内室吧?内室里的高矮柜子有吗?”
客栈的客房,自然有不少高低柜,好供客人摆放衣物及物什,县令大人这么一问,不止王建毅要多想,就是围观的群众们也好奇了。
难道那房里真有人藏着,没被王建毅夫妻发现?
县令看看堂下,又道,“谢氏你与王建业当时是未婚夫妻,进他客房内室,似有不妥,据闻谢家家教不错,谢家小姐出门应该不止一个丫鬟陪着吧?”
“是。”谢氏讷讷应道,回想当时的情形,确实,那时她身边有不少丫鬟陪着,就是王建毅身边也带着小厮和侍从。
“所以你二人的口供就与事实不符了。”县令大人这话似乎就把招出这话的责任,推到了谢氏的丫鬟和王建毅的小厮及侍从身上。
王建毅和谢氏因未老实招供,而挨了板子,王建毅原本还想喊着自己是秀才,县令不能打他,谁知,还没开口,县令就先革去他的功名,“对自己的亲人尚且如此狠心下手,就算才学再高,也不能为陛下牧守一方。”
“你不可以,我祖父,我祖父是户部侍郎!我……”
“是,你祖父王华光曾是户部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