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教主出门,应该算是最轻简的了。
刘二心想回头是不是让鸽卫们去查一查,看看黄九小姐她们之前出门,也是要求多多,还是用惯的东西都带着出门了呢?
因为同在湘城中,刘二才让人去查,不到半个时辰就得到回信了。
黄九小姐她们出门确实是带着自己惯用的物什出门的,至于为何要求多多,自然是发泄一下被人请出凤家庄的气愤呗!
她们万万想不到,就因为这样,竟让自己被宵小盯上了。
鸽卫们能查到的,官差们自然也查得到,很快就有所突破,只是逮到人一问之下,得知他们原本是看中一对母女,也就是谢县尉的妻女,因为看她们在天宝坊及锦衣坊出手颇大方,又知她们是来办嫁妆的,便决定她们成为下一个动手的目标。
可后来发现,她们住的福满园酒楼不好潜入,又得知她们可能还要住上一段日子,又正好听到福兴客栈的人闲聊时在抱怨,新住进来的客人,似乎很有钱,可是多如牛毛的要求简直是要人命。
因为黄九小姐她们要求多又杂,伙计们来回奔波,他们很容易就混入其中,潜进天字一号房中打探,打探的结果让他们很满意。
于是黄九小姐她们就遭贼了。
至于官差能这么快破案,说来也怪他们自己作,偷了东西就老实避风头去,偏偏他们四人当中,有两个是张扬惯了的,而且还禁不得人激。
“他们四人是表兄弟,这两个王昆和王丈是兄弟,这个叫黄岩,他母亲是王家兄弟的姐妹,最后一人叫苏刚,他的父亲是他们三人的舅舅。其中王昆和苏刚两个脾气火爆,行事张扬,家里有点什么事,他们就要吼得所有人都知道。”
刘二亲自去县衙听审案,这才刚回来,“苦主黄九小姐她们还住在天字一号房,不过因为发生窃案,所以那之后,客栈就不收她们的房钱。”
刘二接过春寿递过来的茶水,道了谢后才抿了一口。“今天开堂审案,她们派了身边的管事嬷嬷前来,还有家里长辈得用的管事。”
黎浅浅问,“县令怎么判?”
“还不知道,今儿才刚审,有黄家、王家的管事们在,想来那几个小贼是讨不了好的。”
黎浅浅点头赞同,“吩咐下去,让各地各铺子都要小心,可别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咱们的店里。”
刘二慎重应下,这事非同小可,一个不慎,影响的就是小心打造起来的声誉。
福兴客栈近百年的声誉,可不就是毁于一旦了吗?现在要重建名声,可就不容易了,而且要在保障客人人身与财物安全的同时,还要做到不扰人,其间分寸拿捏十分重要,轻一分不成重一分也不成,不过,正好考较下大家的能力,能力好的自然会得到奖励,做不到的也要知道自己缺点在哪,想办法改进。
于是乎,上到北晋东到东齐南到南楚,瑞瑶教各类铺子的主事者,接到今年的考核通知时,都有点蒙,等知道这测试的由来后,都忍不住要咒那四兄弟一回,若不是他们,大家怎会接到这样的考核呢?
不过也因为如此,瑞瑶教的各铺子之后被人们认为是最安全的店家,往来的客人增加不少,而且他们也贴出告示,表示若在他们的店里故意寻衅惹事,日后都将被列为拒绝往来户,且不是只有事发当地的瑞瑶教所属铺子,而是全中州皆如此。
告示一出尽皆哗然,觉得做为商家,不能这样对待客人,然而瑞瑶教的各地主事们也很硬气。
他们表示,我们是为维护来我们店里的客人们的安全与舒心,对此有意见的人,应该不是我们的客人,我们相信我们的客人都是知书达礼的人,他们能够理解,我们只是希望客人们能放心安心舒心的地方。
这话一出,那些叫嚣的声音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