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教养,会大剌剌的闯进昏迷病人休息的病房里头,然后大喊被人非礼?我表舅那时伤重昏迷中,要怎么非礼你?再说了,是你闯进去的不是吗?你一个大姑娘非请莫入不懂吗?一点礼貌都不懂的人,跟我说教养?虽然我娘很早就去世了,可我不是没娘教没娘养的,你说我没教养,说我娘的不是,今儿你不给我交代清楚,你别想离开了。”
说着伸手就在旁边的石狮子上一拂,石狮子被风一吹,消失了。
白石楠惊得倒退一大步,差点就跌坐在地。
白大夫也吓得不轻,看着黎浅浅半晌说不出话来,至于白一龙夫妻和白二虎夫妇两则早早就退得远远的,白一龙怀里还抱着已经昏过去的白太太。
至于云彩蝶,她看着黎浅浅,眼里是又羡慕又嫉妒,她娘说的没错,要不是因为黎浅浅,她爹就会把心力放在自己的身上,看看,眼前这女孩比自己还小呢!竟然就有这么一手好功夫!
凤公子上前按住黎浅浅的手,“别恼,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你不是才跟你表舅这样说的吗?怎么转头自己就忘了?”
“她说我没教养!”
“她说她的,她谁啊!跟咱们不相干的人,她根本不认识我们,所以她说的话,谁信?”
“她还说她女儿是表舅的女儿呢!”真是长眼睛头回见识到,给自己和自己生的女儿抹黑的。
“首先,云家是个大族,他们家的女眷想出门,都要结伴同行,这一位呢?婆家管得更是严厉,因为她从进门就不安份,所以他们家的老太太唯恐她做出败坏门风的事情,一早就在她身边安插了人,她女儿,就是他们云家的种,之所以会让她带走,不过是便宜之举。”
“什么意思?”这话不止黎浅浅她们想问,白石楠母女更想问。
“她虽往自己女儿身上抹黑,不过云家人又不是傻的,如果让她跟着她娘出来,她能攀上高枝,能让他们得利,他们为何要拦?要是攀附不上高枝,那也不打紧,反正她是个女儿,日后等她清醒了,接回来一副嫁妆打发嫁出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凤公子看着白大夫道,“再有嘛!就是白大夫毕竟是云家祖上的救命恩人,自女儿嫁过去之后,就甚少见面,好像也不曾见过你外孙女?”凤公子问白大夫,得到他肯定的答案后,凤公子笑容加深,“也是趁此机会,让白大夫见见外孙女儿。”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凤公子没说,那就是当初白大夫把女儿嫁去云家,便有些挟恩以报的意味在,白石楠作死,云家可都一直护着她,就连县令千金被她陷害了,也是委屈人县令千金给云智伟作妾,在白石楠跟前立规矩。
如令云智伟和白石楠和离,可不是他们的主意,而是白石楠自己要求的,同时,她女儿的身世,也是她自己抹黑的,那说词破绽百出,也就她自个儿,和她那脑子不清楚的女儿相信。
云家对白石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白大夫若想替女撑腰,怕是得要好好思虑一下。
凤公子没挑明,白大夫应该也很清楚。
白一龙兄弟两个互相交换了一眼,心里都对老父感到疼惜不已,为了小妹的婚事,他们老娘得罪了娘家兄弟,这几十年来都没怎么往来,父亲则是舍了老脸,不惜挟恩以报把女儿嫁去云家,妹婿第一个妾室是怎么来的?还不是看在父亲的脸面,那位县令大人才委屈自家的女儿为人妾。
可是小妹可念父母恩情?不曾!兄弟两个在心里发誓,自家女儿绝对要好好的管教,万万不能让她们跟小妹学。
白石楠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白大夫已然懂云家的意思了,白石楠为求离开夫家,不惜给自己和女儿身上泼脏水,她如愿了,也是因为云家再也受不了她了,她既不惜毁掉自己名声,也要离开,她爹也不能把这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