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李翻出来,最后在一支银簪里头,找到了自己的卖身契。
她把卖身契取出,拿出自己早就假造好的卖身契放进去,然后放回行李中,最后,她看着床上的明姑娘好一会儿,长叹一声,把薄被迭起来恢复原状,然后将明姑娘按自己进来时,看到的模样摆回去。
她跪在明姑娘身前磕三响头,然后起身离开。
她的明水心法已到五重初阶,运起轻功来跑得比马车还快,虽比祁见兰她们晚出城,却比她们早一步回到明水派。
她避开人,往自己的住处去,结果发现与她同屋的丫鬟采声竟然在屋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想如何把人引开时,有个丫鬟进来,把采声叫走了,原来采声这时在屋里,是在拿要带回家的东西。
采声叫那丫鬟到门外等她一下,她则绕到吴采月那边,只见她在吴采月的柜子和床边箱笼翻了翻,发现里头什么值钱的都没有,气得直骂吴采月是贱人,狠狠甩下箱笼盖,还提脚用力踹了两脚。
还是外头的丫鬟听到动静,问她一声,她才草草收拾了事出门去。
等采声她们走远了,吴采月冷哼一声,她早就猜到采声手脚不干净,却没想到对方没偷到东西,还在背后骂自己是贱人。
吴采月进门后,把门关了上锁,然后小心的开始翻采声的箱笼,没翻两下,就看到了自己以为早就丢失的耳珰、小银簪等物什,吴采月冷哼一声,紧跟着在其下发现明姑娘这些年陆续赏给对方的东西。
采声很爱拿这些东西在自己面前炫耀,悄悄用手劲儿,将这些钗簪从中震断,采声是个仔细人,她的东西都有条不紊,吴采月怕对方看出不妥来,特别仔细的一一摆放回去。
刚刚采声去翻她的箱笼,把东西弄得很乱,所以她将东西弄得更乱,里头略有点价值的统统拿走,反倒衣饰等物都没动,拿了个不常用的包袱皮,把要带走的东西打包,斜背在身上后,她才把门打开溜了出去。
下一个目标是明姑娘的房间,明姑娘在门派里侍候的人不少,不过最近她不在,告假回家的人多,除采声之外,就剩一个仆妇玄嫂,玄嫂是个苦命人,丈夫早逝,儿女早夭,婆家嫌她不祥,把她赶出来。
她便自卖己身进了明家,明家给的钱不多,卖身年限也不长,只五年而已,所以玄嫂的身契早满了,只是一直没续契,明家人乐得装胡涂。
看到吴采月回来,玄嫂吓了一大跳,看看四下无人,便把人拉进去。
进了屋,吴采月跟她说了明姑娘近日闯的祸,玄嫂摇头,“姑娘这性子要不改,迟早给家里惹祸。”
“她现在就已经闯下大祸啦!”吴采月道,“章城城主现在不作为,大概是看在修家的面子上,一旦修家如姑娘所愿退婚,章家怕是立刻上门讨要公道。”
吴采月道,“我一个不注意,她就惹上黎教主的丫鬟。”吴采月叹气,“我怕咱们再不走,迟早会被她拖累。”
“走?上哪儿去?”玄嫂问。“我的身契是到期五年没续,如今是个良民,你,你的身契在哪儿?你要一走,就成……”
“在这儿。”吴采月把身契拿出来,“我请人帮我弄了张假的,把假的放进去,她就算发现我不见了,看到那张身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那张是假的,而我不是失踪,而是逃跑。”
玄嫂佩服的拍她的肩头一记,“行啊!你,对了,趁她不在,你赶紧进去寻些好东西带走,等风声过了,就拿出来换钱。”
“嗯,我就是这么打算的,还有就是来问问你,想不想跟我一道儿走?”
“我?”玄嫂有些心动。
吴采月柔声劝道,“我自小没娘,若我有娘,我想,她应该就像你一样吧!”
“呵,死丫头倒是会说话。”玄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