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养兄长一家,似乎没啥毛病,养弟弟们一大家子,好像也理所当然,谁叫他是继承爵位的人呢!家里所有的人脉、产业,他一人独有!其他兄弟不过是分得些冷饭残羹。
只是,在老威远侯过世之后,侄子养叔伯们一大家子?好像怎么都说不过去了吧?正如威远侯刚刚说的,他们又不是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
与威远侯相比起来,叔伯家都是父母双全儿孙满堂的好命人,哪像他啊!亲娘,亲娘早死说不定都已经去投胎了,亲爹,亲爹才走,要不怎么轮到他当侯爷,继母?奉养继母倒是合情合理的。
不过这个继母一直想除掉他,好让她亲儿子继承侯府,旁人不晓得,威远侯自己不清楚吗?
被黎漱点醒之后的威远侯,去了一趟庄子,听了老果农一番照顾果树的理论后,脑子格外清楚和灵光,他在庄子时,查到庄头被大伯父一家收买,知道人家在算计他之后,便举一反三的反应过来,这些赖在家里不走的叔伯们,就是继母给他设的坑吧!
想到自己之前如陷泥沼的生活,威远侯心说,要是再过上几年那样的生活,只怕他被这些人生生磨死了!这些人还能好吃好喝的赖活着。
一旦自己死了,继母一个孝字压下来,妻子扛得住吗?她扛不住,就只能儿子去扛,儿子自小被他保护得很好,遇上这样包藏祸心的祖母,他懂得如何防范?知道如何反击?
等他们一家全死绝了,这个家不就顺理成章的落入继母母子手里了?
只是,到那个时候,继母可有方法摆脱这些如吸血蛭虫的亲人,给她的儿子一个干净没人拖累的侯府?
她手里肯定有他们的把柄,威远侯一边和薛大老太爷周旋,一边和身边的侍从低语,让他们悄悄派人去搜太夫人和二老爷的屋子。
薛大老太爷见他一边和自己扯皮,一边还有精力和人咬耳朵,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可刚刚威远侯丢了一个问题给大家,大伯父有儿有孙,又不缺人尽孝,为何要他这个隔房的侄子对他尽孝?
再说了,他自问对大伯父仁至义尽,光这个月,大房各位爷儿们在外记的帐就高逹千两,全是公中支付,每季大房所有人都是六套全新的衣服加首饰,大房的人每月从公中领的月例,就近千两不说,还时不时有其他的帐要支出。
例如他的大堂兄,大老太爷的长子这个月初买了一匹马,花费五千两,说是什么汗血宝马。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大老太爷更是气上心头,伸脚就是给儿子一脚,老子都没敢这么花钱啊!结果一扭头正想跟威远侯掰扯,就看到他和下人咬耳朵,这得多瞧不起自己,才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踢不到惹毛自己的侄子,踢自个儿儿子还是可以的。
这一脚才踢完,大老太爷气喘吁吁,年纪大了,久没这么活动,可把他累得够呛。
收回脚正想和侄子说什么,就听到威远侯凉凉的道,“不过很可惜,这汗血宝马是假的,那匹马不过是匹劣质马。”
什么?
被连踢两脚的大老爷不相信,张嘴就道,“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我那匹宝马可是从显亲王府的马场买来的,我找府里的马夫去看过,确定那就是……”
“那是人串通好哄你的,五千两,买一匹汗血宝马?真的不止这个价,假的嘛!大概五十两就能买到一匹一样的马。”威远侯冷冷的斜睨他一眼,“再说了人显亲王家大业大,既然养了这样的好马,又怎会让它被卖?”
薛大老太爷听了威远侯的话,气得又狠狠踹了儿子好几脚,他年纪大了腿脚不便,也没什么力,踢那么几脚,按说不会伤得太重,可是那是正常情况下,他本就在气头上,被这么撩拨了几下,怒火中烧的情况下,出脚就没个分寸。
第一脚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