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手不及,不得不说威远侯这一手,颇得他祖上打仗时的威风。
二太太提出疑问之前,二老爷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都被威远侯的强硬作风给震慑住了。
现在回头想想,是啊!原本日子过得好好的,威远侯一点也没有想要分家的迹象,每天忙着处理各房惹出来的琐事,怎么会突然就……“派人去查一查,说分家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
二老爷很理所当然的分派工作下去,只可惜,他忘记了,他们现在被分出威远侯府了,跟着他分出府的人,没办法再进侯府,只能请家里人找还在侯府做事的人打听,可是这一来二去的未免显眼,自然就被威远侯的人盯上了,上报给威远侯。
威远侯得谨一指点,知道这些来打听消息的人,没有打听到他们想要的消息,是不会消停的,因此就让人给了半真半假的消息。
至于那半是真那半是假,就看收到消息的人,有没有那个智慧去判断了。
二老爷倒也不傻,除了派人去侯府打听,还派人去查威远侯离府那几天去了哪里,等他得知,威远侯去了庄子上,被庄子上的人给气着了,回头打算找他爹麻烦,结果他爹得了庄头通知,拉着他们一家子自个儿送上门去时,差点就没吐血。
看来是他爹和大哥自作孽啊!
那庄子虽好,可他们谁手里没几个赚钱的庄子,为什么还去贪那个大庄子呢?那庄子说大确实是不小,但大部份都种了果树,能种土的上等田不过三亩,跟大哥手里那良田百亩的庄子能比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大哥肯定是看中了庄头那个水灵灵的闺女儿,想要把人收进房作妾,庄头便拿女儿吊他胃口,那家伙的闺女儿确实生得好,但一个庄子上长大的乡下姑娘,想用她得多少好处?
也就他那个色欲熏心的大哥,会被面善心奸的庄头拐了去。
他可不傻,绝不犯同大哥一样的错处。
“我想着,既然我们手里有铺子有庄子,不如借你兄弟些本钱,让他们自己开铺子去,毕竟他们也都在咱们铺子里待了好些年了,就算伙计的差事学不来,当家管事总还理得来吧?”
二太太听丈夫的,回娘家一说,要整顿铺子,她爹娘、兄弟和嫂子弟媳们的反对声浪,差点没把她淹没了,只能狼狈逃回来,现在听丈夫说,不是要断了她兄弟们的路,而是想给他们开铺子,让他们自立耕生,这可比在铺子里做伙计强多了啊!
二太太连连点头应是,夫妻两就一起去了岳家,把主意一说,二太太的爹娘是感激落泪直称谢,兄弟们也得意洋洋,期待着不日就当铺子的东家啦!
嫂子和弟媳们更是做了一大桌的菜,要好生款待这对夫妻,一旦铺子做起来,她们可就都是东家太太,在娘家人面前可有体面啦!自家男人和孩子不再是给人当差的伙计,而是当家做主的东家了呢!
这个时候谁也没想到,说是给他们开铺子,可本钱是借给他们的,只够开一家铺子,铺子要开在哪儿,要卖什么,都得自个儿琢磨。
他们上门来讨主意,二老爷一脸疑惑问,你们不是都在铺子里做伙计好些年了,怎么啥都没学到吗?来问他,他哪晓得这些啊?他又不曾在铺子里做过事,他只接手威远侯交到他手上,已具规模的铺子啊!
如果大小舅子信任他,他便勉力帮出主意,不过要是不管用,可别管到他头上来。
本钱借给岳家,他可以不急着讨要,但想再从他这里拿钱,那是想都别想。
他是娶他家女儿做老婆,可不代表他这女婿就要养着岳父一家老小,想当初老威远侯养着兄弟们,那是骨血至亲,扶持不成材的兄弟们,理所当然。
威远远不想养着叔伯们,那是因为叔伯们有儿有女,凭什么要隔房侄儿养活一大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