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听到叶千亚病弱,但是,从未有过实锤,没有人真的看到她卧病在床起不了身,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身患何病。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叶家,从来没有人积极的搜罗药材,或积极延请名医过。
似乎,叶千亚的病就生在叶家人的嘴巴上,话,都是他们叶家人说的,从未有大夫出面证实过。
其实擎天山庄所在的涎水城,只要去查问所有的药堂,就可以发现,坐堂大夫们从没去擎天山庄给叶千亚看过诊,倒是给其他人把过脉疗过伤。
去年底,大概叶家人自个儿也发现这个问题,便派人去城里请大夫过府,说是要给叶千亚诊脉。
不过看诊完,他们支付给大夫一大笔钱,要求他别对外透露叶千亚身患何病。
在涎城的鸽卫们查到此消息,不由兴奋起来,连夜追查到那几名大夫的行踪,有两人对此三缄其口,有一人已经过世,还有一人离开了涎城,他们把希望寄托在最后一人身上。
没想到找到人时,大伙儿都颇为失望,因为此人就是个老醉鬼,总是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根本没办法跟他说几句话。
正当大家束手无策之际,竟发现,这人喝多了就会说醉话,旁人只当他喝醉了,可是鸽卫细听后才发现,这人其实就是在说叶家的事嘛!
原来他在给叶千亚把脉时,赫然发现,叶千亚的右手腕有一个胎记,而他才在涎城主府中看到过一模一样的胎记。
那让他想到了件事,擎天山庄的庄主夫人似乎与城主是表兄妹的关系,他悄悄的打听了城主手上胎记的事时,听老人说起,城主手上的胎记,只会出现在他们家的人身上。
没有胎记的人,也许是城主张家的人,也许不是,但有此胎记的,肯定是他们张家的血脉。
大夫觉得自己发现了件不得了的事情,本来是想离开涎城的,可后来又想,这么离开,怕是会引人注意反倒引来杀身之祸,他不敢跟人说这件事,只得借酒浇愁,却不想反倒成了酒鬼。
最后他索性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一个老醉鬼说的话,没人会当真,就算他不小心把这件事说出来,也没有半点可信度,再说他的妻儿已被他成了醉鬼气跑了,外人不会有心情去听个老酒鬼说醉话。
倒是没料到,还真有人耐着性子听完了他的醉话连篇,还没把他的醉话当成胡言乱语。
鸽卫们觉得发现了秘密,传讯给他们那一区的小头目,小头目来了之后,立刻做了决定,派人把老酒鬼和他的家人带走,然后他们的人易容成老酒鬼和他的家人,留在涎城。
等把老酒鬼一家送进国都,再派人假扮是老酒鬼的亲戚,到涎城找他们,见老酒鬼这副不争气的样子,气得大骂他一顿,骂他不该因为来不及回去给长辈送终,就颓废至此。
本来老酒鬼从一名出色的大夫,突然变成个老酒鬼,就够让左邻右舍好奇不已了,听他家亲戚这一顿骂,大家恍然大悟,后来亲戚做主,把老酒鬼一家带走,大伙儿也没有任何怀疑的送他们一家离开。
自始至终,邻居们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好邻居早就被人掉包了。
当黎浅浅从刘二口中得知,叶千亚可能并非叶家子嗣时,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凤公子反应倒是比她好点,他幸灾乐祸的笑道,“不晓得叶家那两父子,要是知道,被他们捧在手掌心里头,这么多年的宝贝,竟然是她娘和人私通所生,不晓得会是什么表情?”
黎浅浅白他一眼,问刘二,“消息确实吗?”
“确实,我们的人已经潜进城主府里打探消息,据他们传回来的消息指出,张城主对自己给叶庄主戴绿帽一事颇为得意,张城主身边的几名小妾都听他炫耀过这件事。”
黎浅浅抚额,这位张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