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已经向黎浅浅提出申请,向春寿求亲,春寿有点心动,不过还在考虑之中,而春江,黎浅浅就犯难了,不知道要为她挑个什么样的夫婿。
春江对自己的终身没有要求,对黎浅浅说,只要是她决定的,她都欣然接受。
偏偏就是这样,才更叫黎浅浅犯难,觉得万万不能让春江的终身大事不如意。
可是这种事,要怎样才叫如意呢?
黎浅浅为此头疼不已。
春江倒是完全不在意,她和春寿两个简单易了容,跟在几位鸽卫好手身边,看她们如何说服姚大嫂,让她主动去劝说姚嬷嬷。
姚嬷嬷中了暑,得好好调养,毕竟是上了年纪,年轻时生育离得近,身子骨被频繁的生育掏空,如今看着健壮,其实内里早就亏空。
姚大嫂坐在她床边,帮她把被角掖好,小丫鬟送蓝禅出去之后,她低声对姚嬷嬷说,“娘,您不为相公想,也得为几个孩子着想,老太太心狠手辣,可安阳侯手段也不简单,您看看,张润他们死得多惨。”
姚大嫂低头拭泪的同时,透过手指头缝看到婆婆脸色变了,心头微松,她就怕婆婆对老太太死忠,可这种时候对老太太忠心耿耿,她就会念着旧情,让她们脱身吗?
她心里暗暗摇头,只怕老太太为了自保,反倒会把她婆婆推出去顶罪。
只消一句,姚嬷嬷为人死心眼,见我看前头夫人的孩子不喜,她就的出手对付他们,就足以陷婆婆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禇老太太最多就是御下不严,令其做出如此丧天害理的事情,谋害了二老太爷和三老太爷夫妻罢了!
其实这种事,大伙儿心知肚明,没有做主子的点头,做下人的哪来这么大的胆子,谋害主子呢?
禇太夫人所生是正儿八经的嫡子,身份贵重,禇老太太是填房,所出之子虽也是嫡子,却远不及元配所出贵重,继室谋害前人子,论罪可不轻。
不少禇家家生子都暗地嘲笑禇老太太,出身不怎么地,手段也不怎么样。
要是她出身好一点,就会晓得,与其明刀明枪对付继子,不如捧杀,如此还能成就己身名声,为自己的儿子攒好名,日后便可名正言顺继承禇家家业。
禇老太太庶女出身,嫡母什么都没教过她,她所知皆来自生身姨娘。
她姨娘出身、眼界就那样,能教她姐弟些什么?
所以才有宁娶大家婢不娶小户女,就是因为大家婢虽是奴身,但眼界开阔啊!比之见识不广的小户女,人家光眼界一条就胜过小户女多矣!
禇老太太此行,带的虽多是亲信,但家生子也不少,她们善审时度势,在禇家地位虽不高,但能活到这个年岁,还能被禇老太太带出门,多是精明人。
见来人问的多是圆悟二伯及父母之事,便晓得这是安阳侯在打听的,他们暗地里商量一番后,便将当年事悉数告知。
接到消息的安阳侯,匆匆带着还在为张润等人诵经的圆悟赶过来。
“你听听吧!”
“听什么?”圆悟不解,顺着表弟的手,看向面前的几人,刘二他是认识的,旁边这些人又是谁?
“他们是黎教主派来帮忙的,我让你看的是,他们身后的那些人。”
圆悟这才将视线转向那些人,“我,她们,我有点印象,似乎是,禇家的人?”
“是。”禇家几个仆妇向他施礼,春江她们退开,让她们上前。
“当年,二老太爷和三老太爷夫妇的死,都是老太太指使人所为。”仆妇们说完后,就由当中一人说起往事。
其实这些事,圆悟在禇家时就已从禇老太太和她的人口中得知,因此他听闻后并不惊讶。
听完之后,他淡淡的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