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微笑,但心里的愁绪却是掩藏不住的显露在下垂的嘴角。
禇九太太让人去请大夫,老太太情况不是很好,三少作噩梦的情况更是没有缓解,把禇九太太给愁得啊!
她写信去给在国都的禇氏族人,让他们派人过来援手,老实说,她是真不想管这摊子事了,可是没办法,丢不出去也没人接手,她这会儿要真撒手不管,这一老一小怕是会死在这里了。
管事们嘛!也不是没带出来,但是这种事关主子们性命的大事,他们谁敢替主子们拿主意啊?没人,真没人敢。
禇老太太让人去请安阳侯他们时,还不晓得自己已经离开行宫,现在当然是晓得了,也明白自己之前所提要求是有点太过了,可她是禇家的当家主事人,她提了要求,底下人就得满足她,有什么不对?
这要是搁在从前,只要她开了口,所有人早抢在头里替她把事情给办完了。
可现在?
别说那拨被人高价把自家主子的底细给掏空卖了的下人,就说跟着九太太的仆妇们,都暗戳戳的劝九太太别再搭理老太太了!
反正对她好,人家压根不会记在心里,回了宇国之后,还可能被老太太的事给牵连自家,只要尽快把人送回宇国去,也就了事了。
而拿了钱,把老太太掀了老底的那拨人,有的追着长房的五老爷效命去了,有的跟着安阳侯的人回宇国当人证去了,现在,他们这一行,除近身侍候老太太的,原就侍候三少的,也只剩九太太的人了。
那些近身侍候老太太的丫鬟,平常娇生惯养得,比寻常人家的姑娘还娇贵,那些大行当她们处理不了,侍候三少的呢!丫鬟们不用说,跟老太太身边的丫鬟一样,娇气得很。
但仆妇们呢!倒是颇自觉,不用人喊,就很自动的帮忙搬那些大件行当。
她们以前可都不用做这些出力气的粗活,可现在,做粗活的那些人早溜了,她们要不做,回头侍候主子时少这缺那的,挨骂的可她们自个儿。
老太太可不会管,为何她要什么就缺什么是怎么回事,她只会把气撒在她们头上。
禇三少这里的人,因为之前被丢包过一回,所以她们很自觉,凡用得上她们的,不用人开口就抢先去做了。
如此倒是让九太太省了不少事。
老太太又吵嚷着要去见安阳侯和圆悟,她不禁叹气,老太太以为这是在哪儿啊!安阳侯是她们可以喊一声就来见的?
圆悟师父就算得喊老太太一声祖母,但他已离家三十余载,这几回碰面,也没见他喊老太太一声,老太太又怎会以为,圆悟师父是她拿捏得住的呢?
“太太,怎么办?”来回话的嬷嬷有些紧张,以前近身侍候老太太和九太太差事,可轮不到她头上,现在一个大馅饼就这样落在她头上,她能不紧张吗?
“别慌,我去跟老太太说就是。”
嬷嬷松了口气,禇九太太走进老太太屋里,禇老太太脸色很不好看,怒视禇九太太,“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我让你去喊安阳侯和圆悟来见我,你竟然到现在还没……”
“老太太,咱们现在已经离开行宫了,安阳侯和圆悟师父,跟我们不在一家客栈里,事实上,孙媳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去请安阳侯过来,人家毕竟是赵国皇帝跟前的重臣,可不是宇国那些小官,可以随咱们使唤的。”
“他们这是要过河拆桥?”老太太又叨念起,她献藏宝图,赵国皇帝才得以派人去起宝藏的事情来。
禇九太太听了几乎要嗤之以鼻,也就老太太还拿捏着这事了。
“老太太,五行山行宫的宝藏已然全数起出,安阳侯已经派人护送进国都,进献给赵国皇帝去了。”
禇老太太却似没听到似的,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