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客厅,就看见景祀修长坐在沙发上,身边有一个淡绿色的文件包。
纸袋颜色清新,里面放着的,正是林南弦手中的林氏股权和子公司具体信息。
谢心焦急的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却又不敢出声提醒。
林南弦心头一顿,他什么时候来的?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有会要开吗?”她凑过来,咬了咬下唇。
“嗯,会议取消了。”景祀不咸不淡的说着,将文件放回去,看着上面清秀的字问,“给我的?”
“嗯。”林南弦凑过去,挨着他坐下来,拿出自己整理好的资料一样一样的给他看。
乖巧顺从的讲话的模样像一只温润的猫,他的目光一秒都没从她的脸上挪开,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认真听啊,这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林南弦皱了皱鼻子,不高兴的把文件拍了拍。
“我在听。”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的注意力一秒钟都没有放在文件上面好不好!
“那我说了什么?”林南弦眉头一挑。
却不料,下一秒男人将她方才讲过的点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并提出了她整理中的两点错误。
天,这是她上辈子整理了三天,这一世回忆了两个小时才弄好的东西啊……
“虽然你可能看不上,但这些是我能拿出来的,最珍贵的东西了,都给你。”她慎重的交到他的手里,抬起头来看他,“我一掷千金为博得美人一笑,可美人从来都没有对我笑过。”
语气里,多少有些幽怨。
“我会妥善收好。”
景祀或许不择手段,阴狠毒辣,整个宁城内对他的负面谈论能堆成山,可他有一点好,从不对她说谎。
也正因此,她才会决定将这些放在他的手里。
顾泽仁得不到这些,还会有更多的人盯着来夺,在景祀手里,无疑是最保险的。
“你最珍贵,有你就好。”他紧接着启声,将她的思绪拉回。
她猝不及防的脸颊微微一红,咧开嘴笑了,“贵重物品都是要小心轻放的,你可要把我捧在手心里哦。”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
下一瞬,她被一把拉进臂弯中,下巴就抵在她柔顺的长发上,轻轻应了一声“好。”
周身包围的气息温暖又令人心安,林南弦靠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咕哝,“你是不是在怀里放了瞌睡粉啊,你一抱我我就困……”
眼皮越来越沉重,她扁了扁嘴,很快便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她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身上盖了一条薄毯。
她赤着脚走下床,外面的书房内传来低低的谈话声。
“月小姐的身子调理得当,已经基本恢复,打算在两个月后回国。”谢心汇报工作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板正又严肃。
“嗯,票定好了吗?”景祀问。
“已经订好了,十七号下午四点到。”
“好。”
月小姐……
林南弦的整个身子的力气都像被瞬间抽空了,能被谢心这样尊称的向来只有一个人。
不是还有四年吗?
为什么她现在就要回来了?
一想到那张无害的、和她极为相似的脸,林南弦就忍不住的作呕。
这个女人心机深沉,手段狠毒,她对林月吟的顾虑远超过了任何人!
重来一次,不管林月吟如何利用所有一切能够利用的人和物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也绝不会再给他机会!
失神中,她下意识的后退。
“砰——”
身后的支架被撞倒,谢心一把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