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胡直直地来到了刘玉的家,门口的栅栏上早已是被虫咬得坑坑洼洼的,加上雨水和岁月的常年腐蚀,令人错生出只要一碰就会化为碎渣的错觉。
再往里看去,是极其破败的茅草屋,门上的锁锈迹斑斑地挂在那里,显得摇摇欲坠。
苏胡径自推门进去,还边喊着“请问有人在吗?”
刚走上院子里,就听到屋内传来了阵阵急促的咳嗽声,声声好似肝肠寸断,让人听起来忍不住揪心。
紧接着,苏胡再往前走几步,“刘玉,你在吗?”
一股浓烈的中药味传入了苏胡的鼻子中,苏胡忍不住眉心一蹙,看来这患病的人已是长年累月的服药,不然不可能有这么浓烈的气味。
“咳咳咳……咳咳咳……”屋内的人还在继续咳嗽,但应该是听到了苏胡在外的喊声,这才回应“你是……咳咳咳咳……谁啊?你找……谁啊?”
气若游丝的声音,苏胡猜想此人应该是刘玉的母亲了,加快脚步,走到屋门前停下脚步,“大娘,我来找刘玉的,她是不是在屋里啊?”
好半晌,刘氏咳嗽声才小了一点,这才有气力回复苏胡“她啊,去给我买药,现在还没回来呢?”
没想到刘玉今日也去镇上了,但现在已是日暮时分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呢?苏胡心下有些着急,本想着告别去寻人,正欲开口之际,屋内传来了一声打翻了瓷碗的声音。
苏胡有些担心屋内的情况,便来不及顾上什么进人家屋内要敲门征得主人的同意方可入门的礼数了,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屋就看到刘氏呕出了血,整个人晕晕乎乎地把旁边桌上的碗给碰到了。
苏胡心下一惊,跑过去把刘氏扶好躺在床上,试探性询问着刘氏的情况,“大娘,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啊?”
可惜她只是精通中药药理,并不懂中医望闻问切那套救病治人的功夫,不然她现在就可以为刘氏诊脉,知道情况如何,她才好对症下药啊。
刘氏虚弱的呼吸着,脸上的病容十分让人心疼,缓了好一会,这才缓过神来,看着苏胡,“谢谢你小姑娘,请问你是哪位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大娘,我叫苏胡!可能是我不经常出门,你才没见到我!”苏胡笑了笑,谦卑地回答着。
刘氏刚想问苏胡点什么,就听到屋外传来一声洪亮的嗓门喊道“刘妹妹,你在家吗?”
听着是个妇人的嗓音,难不成是刘玉的亲戚来拜访?苏胡暗想。
“咳咳咳……”刘氏又开始咳了起来,朝外回道“在在在……屋内…”
只听到外面笑了几声,苏胡觉得这笑声像是图谋不轨的淫笑,让她听起来十分不适,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才能笑得这般猥琐。
屋外的人进来了,苏胡也瞧清楚了来人是谁!
这不就是那天要打刘玉的那个妇人,刘玉的舅母吗?
刘玉的舅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在看到苏胡那一刻就凝固了,转而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紧接着就是愤怒得红涨了脸,变化速度之快堪比变戏法。
她指着苏胡,问刘氏“刘妹妹,她怎么在这里?”
刘氏疑惑地看了看刘玉的舅母,又看了看苏胡,咳了几声,“怎么了,你们认识吗?”
刘玉的舅母不屑地哼了一声,全身上下都在看不起苏胡的嚣张姿态,“可不嘛,朱家村休夫的苏胡,谁不认识啊,都快赶上村里的名人了!”
“休夫?什么休夫?”刘氏满脸的疑惑。
刘玉的舅母又不屑地看了看苏胡,随即白眼一翻,鄙夷道“刘妹妹,你生病了这么多年,又很久没出门了,对村里传的一些消息,你不知道是正常的,我跟你说啊,就是这嫁去了朱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