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宁清玥道。
李颂却道:“我知你不会信我这些话,但是我的确没有碰过她们,我不是对女子没有兴趣,只是每次见到有女子在我的面前衣衫不整,亦或者衣不蔽体的样子,我总是会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那些事情在我的记忆深处,时不时地就跳出来让我的情绪失控,一到那个时候,我总忍不住下令将那些女子给杀了。”
宁清玥的手有些抖,好端端地提杀人干什么……
李颂又继续说道:“母妃她是被父皇强行纳入宫中的,母妃性子倔,她虽然爱慕父皇,却不愿进宫与所有后宫的女子分享同一个丈夫,所以她被父皇强行纳进宫后,就没有一天开心过。”
“皇宫这样的地方,根本就不适合母妃生存,父皇为了弥补她,让她成为冠宠后宫的云妃,可因她出身卑贱,无任何势力可依附,她越是得到父皇的宠幸,越是成为整个后宫女子的眼中钉肉中刺,最重要的是,即便母妃她冠宠后宫,她却根本就不高兴,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父皇给不了她,她就冷落父皇,可是她一个女子,怎能抵得了父皇的强求?”
说到此处,李颂陷入了儿时的那段最痛苦,最灰暗的回忆里去了。
他继续说道:“我是父皇强行宠幸母妃所怀上的孩子,父皇的强求还有后宫女子的逼迫,将母妃逼疯了,她约莫一月会犯两三次病,有一回,我偶然看见父皇强行宠幸她时,她痛苦狰狞的样子,那段回忆每每想起来,我便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后来母妃犯了病,就拿我出气,她会拿鞭子抽我,故意用蜡烛或者开水烫伤我,可是每次她恢复心智后,又会抱着我哭,哭的肝肠寸断。”
李颂曾以为,他永远都不可能和任何人说起这段过往,可是他却对宁清玥说了。
宁清玥几乎不敢相信,原来李颂的童年竟如此的灰暗,她的心狠狠地揪起,眼睛里早就溢满了雾气,她却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崩溃。
“我想,母妃她也不想伤害你的,她只是犯病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宁清玥的言语间带着浓浓的鼻音,勉强地说完这些话,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暗自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却听李颂又道:“只要父皇不来,母妃几乎不会犯病,她不犯病的时候,真的是一个极其温柔的母亲,她会亲自给我缝补衣衫鞋袜,还会给我做一些小玩意儿,我生病了,她会衣不解带地日日守在我的床边,在我心里,她是全天下最好的母亲,所以我从未怪过她犯病的时候,把我伤成那样。”
其实宁清玥倒是很理解云妃为什么会发疯,甚至伤害了自己的孩子,其实她应该当就是在入宫后换上现代所谓的抑郁症了。
抑郁症的病人其实并不是真的想伤害别人,她只是觉得死了比活着要好,或许那个时候云妃只是想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死,可是她一直下不了决心,才会在每次犯病的时候,那样伤害李颂,事后清醒过来又是后悔莫及。
“六岁那年,我过生辰的时候,母妃送了我一块玉佩,那个时候我真的特别的欢喜,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一个月后,父皇再一次强行宠幸了母妃,父皇当晚便离开了,那一晚母妃的屋子里极其的安静,只是次日一早,就传出了母妃悬梁自尽的消息了。”
这就是云妃悲剧的一声,她深爱着皇上李垣,可是却被自己深爱的男人伤的彻底,最后连命都丢了。
倘若她没有进宫,倘若李垣放过了她,她或许会在宫外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
李颂忽然又道:“别人都说母妃是自尽的,可是我从小就明白,如果不是父皇,母妃就不会死,至此,但凡我每每与女子触碰时,便总会想起父皇强占母妃时的场景,那些回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像是只有杀人,才能稍稍缓解我内心的不平与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