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从黑衣人手里接过匕首,将这小混混的手按在柱子上,用刀将五指叉开,不给片刻机会,一刀下去干净利落。
“啊——”小混混的尖叫声在厂房里回荡,他惨嚎的声音都变形了“我的手指,我的手指啊!”
顾母视若无睹,朝着另外两个人走去,高跟鞋踩在了断掉的手指上,用力一碾,再也不能接回了。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还剩下三个人了,顾母又提起了手中的刀,轻轻放在了这个人的耳朵上,看着小混混的眼睛一脸真诚的问道“认识程柚么?”
小混混怕的都不敢喘息,刚才被削掉手指的兄弟就是回答的不认识,他为了保住自己的耳朵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回道“认识认识,我认识。”
“那你是怎么打顾淮左的?前因后果经过,一字不差的说出来。”顾母还在逼问。
小混混真的怂了,他颤抖着声音一五一十的讲出了所有细节,当天打顾淮左是因为程柚,打顾淮左那天除了拳打脚踢的群殴之外,还用石头砸了顾淮左的后脑,当时流了很多血。
“敢动我顾家长子,你们都得付出代价。”顾母的手腕一压,这小混混的耳朵齐根被削掉,鲜血顺着耳孔滴了下来。
另两个小混混看着这血腥的场面腿软的如果不是被绑在柱子上,可能就堆成一滩烂泥了,因为他们裤裆下面的底面已经湿了一片,两个人被吓尿了。
这样雷霆的手腕还是第一次见到。
顾母看了看裤裆滴尿的两个人,感觉胃里一阵翻滚,恶心的想吐,掏出手绢一边擦手一边说道“你们两个,想完整的走出这个农场么?”
“放了我们吧,求求你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商人的本色就是谈判,顾母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而她早有打算。
“放了你不是不可以,你们必须要给我办好一件事。”
几个人小鸡啄米似得答应了,因为从别人身上他们学会了什么叫珍惜机会。
……
西郊农场一片血腥,城中别墅也是一片狼藉,顾淮左已经被困多日,本来他心中还抱有一丝幻想,现在知道了沈竹西病危,而他的手机也被收走,切断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他恨不得自己死了,灵魂能够飞去医院陪在沈竹西身边也好。
一地的酒瓶碎渣,房间里甚至没有意见完好的物品,连日的逃跑激怒了顾母,后果可想而知,顾淮左的房间想要见到一丝阳光都困难,因为顾母下令把窗户都用木板定死。
这几天顾淮左活的人不人鬼不鬼,见不到沈竹西,他感觉人生都失去了意义。
顾淮左仰面躺在床上毫无生气,脸色惨白,眼神空洞。胸口的起伏很小,感觉呼吸都在减缓,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当你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受伤在所难免。
“吱吖”一声,房间门打开了,脚步声越走越近。
顾淮左厌烦的闭上眼睛,他想看到的人只有沈竹西,再也装不下其他。
“淮左哥哥,吃点东西吧,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三明治和煎蛋,是我亲手做的。”
程柚声音甜腻,柔的能掐出水来,一脸关心的看着顾淮左,看着顾淮左这样折磨自己,她恨透了沈竹西,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让顾淮左变成了现在这样。
是程柚的声音,不是佣人,顾淮左眯起眼睛四下打量,竟被程柚这身装扮吓了一跳。
“嘘。”程柚紧张的看着顾淮左说道“小声点,我买通了佣人才进来的,这身衣服就是从佣人那里借来的,就是为了看你一眼,听说你你吃不喝我好心疼,想了很多办法溜才进来的。”
绝好的机会,顾淮左眼光流转,忽然来了力气,他挣扎着起来,抓住程柚的肩膀,眼神中带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