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的时候,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且越是看她,那张原本对任何事情都没有表情的脸上,眉心便越是紧锁。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对凛凛开口道,“有什么事需要我做你吩咐就好,只不过,你能不能先站起来一下。”
凛凛有些不耐烦,自己都已经累的不行,怎么让这家伙去做点事情还要先折腾折腾她?
算了,反正她现在也没多余的精力和塔洛斯计较那么多。索性依着他的要求,撑着身旁的树干,吃力了站了起来。
“好了,你要干什么。”
“嗯,等一下。”
说着,只见塔洛斯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件衣服,将凛凛袒露在外的小腹全部遮了起来,并用袖子在她身后系了系好。
“好了,现在你说吧。”塔洛斯打量了一下凛凛现在的样子,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
武装人偶的思想观念这么保守?还是他担心自己露着肚子着了凉?
凛凛的脸既不解,却又写满了无奈。
之后不知道她在塔洛斯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就只见塔洛斯一边听,一边似懂非懂的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活脱脱一只等待主人吩咐的乖顺小狗模样。
不,不对,应该是只偶尔还不怎么听话,且越来越有自己想法和脾气的大狗才更贴切。
塔洛斯走后,凛凛拖着受伤的身体朝艾雷所在的方向凑了凑。
“现在你准备怎么做。”她瞥了一眼不远处还没醒来的阿七,语气淡然的问道。
“也没什么我能做的了吧。”
艾雷露出一抹苦笑,她知道自己就快要消失了,现在还能够暂且维系着形态,不过是因为那棵树聚散的灵力还没完全消尽罢了。
“其实我已经没有那么恨那些人了,只是,不过是有那么一些不甘心。不甘心什么都没做,什么都还来不及说,就……”艾雷抬手,看了看自己越发透明的身体。
“嗯,我懂。”凛凛望着天边逐渐泛起的鱼肚白,不知道是在回答艾雷,还是想起了些什么。
两人正说着,只见阿七忽然发出一声小动物般的闷哼。
“阿七!”
艾雷赶忙跑过去,却不知怎的竟突然红了脸。
而凛凛也在这时才发现,阿七身上的衣服竟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扒光。而那被人扒下的衣服,此刻却正围在自己的腰上。
凛凛握了握拳,心下愤愤的喊了一声,“塔洛斯!!”
“……阿嚏!”
距森林不远处的冬蔓镇,正四处奔走执行凛凛吩咐的任务的塔洛斯,此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一把将艾雷抱住,仿佛它稍稍松手,眼前的女孩儿就会从它手中溜走一样。
那双原本晦暗无光的眼睛,这一刻像是被注入了夜晚的星河,耀眼闪动间,却是有大颗大颗的泪水流下来。
艾雷抚摸着她软软的脑袋,“都说了叫你不要喝酒,不要随便动火,万一烧了林子怎么办。”
嘴上说着平日里常常批评它的话,可阿七却并不在意。
如果可以,如果她愿意,就算是打它,凶它,这样批评它一生,它都愿意。
原本阿七就不是进攻型的妖灵一族,只是历代相传这特酿的酒,以于引用火的灵力,防身御敌。
“不喝了,也不用了。”
这一刻的阿七像一个小孩子,扎在艾雷的怀里不愿移动一下。
本以为两人的关系,可能是已有百年灵力的阿七比较强势。如今看来,艾雷才是它的依靠和寄托。
“可能,不行……”艾雷几乎是强忍着痛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