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宇白上身后仰,手结一个兰花阵“仙长不敢当,贫道也只是习了几年的道,学了点驱魔的本事。”
钱员外一听,一拍大腿喜上眉梢“哎呀!正好!”
他立刻将自己宅子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这钱宅是钱员外刚买的宅子,这入住了没几个月就发现这里频频出怪事。
总有家里的家丁婢女在夜里看见过一个提灯笼的女人在路上走。
而这个女人没有一个人认识。
“起初我也是不相信,以为是他们在夜里看花了眼。结果前几日的晚上,我居然也看见了!叫她也不应,特诡异!”钱员外说着说着,自己就开始打冷战了。
“我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请大夫瞧过也没用,我总感觉是宅子里那个鬼影干的。听说黑猫能辟邪,所以就托牙人找猫,没想到今儿上天有眼,居然让我遇着这灵猫!”
苗妙妙听得后背发凉,嘟囔“听说黑狗血也能辟邪,为啥不宰狗去……”
“既然如此,贫道倒是有兴趣去府上看看,兴许能帮上点忙。”
司宇白这一副神叨叨的模样将钱员外唬得一愣一愣的,他不假思索地就同意了。
“这……这……”
倒是牙人有些慌了,这买家卖家开始打交道,不就没他啥事儿了吗?
不行,他也得跟上!
……
就这样一行人顶着烈日前往钱宅。
钱员外这样走两步就要大喘气的主,自然是要坐轿子。
他那肥硕的身躯挤进轿子里后,那四个轿夫一脸地生无可恋。
藕节一般的手指掀开轿帘,四分之一的脸探了出来“道长、道长!我这儿还有点空,要不要一起?”
大热天的,四个轿夫的脸瞬间发白,乞求的眼神看向司宇白。
司宇白悠悠摆手“不了,贫道自己有坐骑。”
“坐骑?师父,你啥时候有的坐骑?”苗妙妙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见熟悉的大白马。
难道是仙鹤?
一想到电视剧小说里得道成仙的人一出场不是御剑飞行就是驾鹤西游……
呃……这个词怎么怪怪的?
不管了,总之就是能在天上飞的!
难道这次她也能体会一下驾鹤……咳咳……飞行了?
“别急。”男人说着,取下腰间的铃铛,取出塞在铃铛口的棉花,摇了两下。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后……
“呕——啊——呕——啊——呕——啊——”
此时拐角处慢悠悠走来一只灰色的驴子,一边走还一边叫唤,似乎在回应铃铛声。
苗妙妙瞪着眼,爪子指向毛驴,吞了吞口水“师父……你不会是要骑它吧?”
“哎呀!这毛驴就是道长您的坐骑呀?!果然很符合您仙风道骨的气质嘛!”钱员外真是闭眼一顿夸。
黑猫翻了翻白眼,她看这个姓钱的是被这一身猪油蒙蔽了双眼了吧?他从哪儿看出来司宇白仙风道骨了?
染个奶奶灰就是仙风道骨了?
改天她把这身黑毛染白,看看能不能冒充玉兔骗一波钱。
拍马屁对司宇白非常受用,他抱着黑猫倒骑上驴,吓得苗妙妙赶紧用爪子勾住他胸前的道袍。
“你倒是把住方向……呸!缰绳啊!这倒骑毛驴算怎么回事儿?!”
“笨徒儿,这你就不懂了吧?张果老倒骑毛驴听过没?”
“张果老倒骑毛驴没听过,不过我倒是听过阿凡提。”
“阿凡提是谁?”
“也是个骑驴的江湖骗子,他兄弟厉害,是个骑鸟的,叫阿凡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