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折而不衰,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充足的水分。淮北气候干燥,不符合玉杨柳的生长条件。”
“这个,”青皮确实没有顾虑到这么细节的问题,“不管啦,反正结果都是好的嘛。”
他郑重地拍了拍伊桓的肩膀“说吧,后面还有什么事要我这个大师兄帮忙的,只要你态度诚恳,我都可以考虑的。”
天气晴朗无风,伊桓将羽扇轻轻扇着,遥望满天星辰,天圆地方,就仿佛是心中下的一盘棋。
“大师兄,我还真有一个重要的事需要你的帮忙,一般人可真的做不了。”
只有我才能做的?青皮两眼放光。
“对,但是在那之前,你得先把这解药吃了。”
伊桓递给他一颗土褐色药丸。
……
“城主大人,不得了了!蔺海他反叛投靠妖族去了!”
一声道来,引得城主府上满堂皆惊。
“果然,那老东西本性未改!”
“去就去吧,本来就是叛徒!”
“我们樊城难道还缺他一个蔺海吗?”
堂下议论纷纷。
二长老急急忙忙快步走来,差点在台阶上一个踉跄。
“城主大人,请您决断啊!”
他急急忙忙,连鞋子都掉了一只。魏宗看见他这副样子,脸上却没有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
“云长老,为何如此着急?”魏宗语气不急不缓。
“城主大人,您难道没听说,蔺海他……他背叛了樊城,投靠妖族去了!”
二长老以为魏宗没有听清他刚刚说的话,刻意将音量提高了不少。
魏宗依然神色不动,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云长老,蔺海已是平民之身,来去自由,没有必要一定需要留在樊城,你为何无缘无故说他反叛?”
“城主大人,”云长老语气越发急促起来,“老臣没有证据怎么可能去冤枉蔺海?今天老臣家中门客驾船于淮河查看妖族动态,却被渔船上的渔翁和妖人偷袭。”
“想必那渔船上没有蔺海吧?”魏宗语气淡淡,“云长老这也算证据?”
“虽然不是直接证据,可是,据老臣可靠消息,蔺海在某夜临时召集当年焚天之战残余武者,连夜出行,联想此事,城主大人还不能预料到什么吗?”
云长老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不久前蔺海带走城中焚天之战残余部将,渡河北上,前往之地便是鬼王的徽城。
做这样的事,不是背叛,还能是什么!
“云长老!”魏宗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你有你的消息渠道,难道以为我就是闭塞视听之人吗!”
他怒眼瞪着云长老“据我所知,你的那门客根本不是去巡视妖族动态,而是驾游船寻欢作乐去的!没想到你还恶人告状!”
万万没想到魏宗竟然对自己的情况了解如此之多,云长老登时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魏宗知道门客驾船游玩之事,就一定知道那游船的来历不正当。云长老心中忐忑,他甚至都没有理智去思考魏宗为何会知道这些消息的。
“我问你,是不是你门客的游船在淮河上横行,遇见民间高手,被教训了心里不服,反而告知你,让你自认为多了一个嫁祸蔺海的机会?”魏宗越说越气愤,“非常时期,你不懂得保国安民,反而纵容这些苟且之事,居然还有脸面在我面前恶人先告状!”
云长老被说得哑口无言,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左右皆是冷站在一旁,谁也不敢发一言以对。
魏宗走下堂来,踱步之间于那始终空着的席位旁停下,凝视着未曾沾染一丝灰尘的桌案。他伸出手抚摸,脑中之感回到多年以前,仿佛蔺海就坐在这儿望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