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刘娥皇帝皇后两个人坐在马车里算着自己赚了多少钱。
外面,那些升斗小民,商贾,权贵,豪门,世家也都在计算自己的利益。
有的赚了,喜笑颜开,眉飞色舞,或去饮酒,或去寻欢,或买上一些平时不舍的买的吃食回家和家人一起庆祝。
有的赔了,唉声叹气,悔不当初,早知道压黑魔王好了。
大宋之所以把博彩和赌博区别对待,就是因为,赌博基本上没有赢家,赌到最后,钱都进了赌场的口袋。
而博彩,总有一些人能够赢钱,主持博彩的庄家,赚的只是手续费,他们不管输赢,谁输谁赢无所谓,反正你得交手续费给我。
你赢一贯钱,我的抽二百钱作为手续费,剩下的八百才是你能拿到手的钱。
博彩庄家也就比赌坊好那么一点点,赌坊是把你连人带骨头一起吞下去,博彩偶尔还能捞根骨头啃啃,说不定什么时候上面还会带点肉。
当然,更多的时候是被博彩庄家割肉,但是人家最起码不会啃你的骨头。
现在就是一群啃到骨头的人在狂欢,一群被割了肉的人在哀嚎。
曹利正在计算着这一次的收益,算盘珠子拨的飞快。
有了张俊平的借贷记账法和天竺数字,算起来比以前简单了许多。
“怎么样?算出来了吗?”刘从俭一直在旁边等着,看到曹利放下笔,忙开口问道。
“回刘郎君,已经算出来了,您看,咱们一共卖出去三十二万贯,需要支付的是二十六万三千四百贯,余五万六千六百贯!
算上我们的抽成五万两千六百八十贯!
我们这次一共获利十万零九千二百八十贯!”拿着报表汇报的曹利都惊的长大了嘴巴,他被自己报出来的数据惊呆了。
之前预想过会赚钱,会很赚钱,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赚钱。
刘从俭好歹是开过赌场,见过大世面的人,到没有失态,但是心里也在嗷嗷叫喊。
这特么太赚钱了,比自己开赌场还赚钱!
这才是一天的赢了,就把自己之前的支出全部赚回来了。
要只是,这斗牛比赛可是没七曜(七曜指七次日升,也就是七天)比一次,一个月要比五次(四次初赛,一次复赛)。
当初自己开赌场,一天也赚不了一万贯钱啊!能赚个千把百贯就是很好的收成了。
毕竟像张俊平二叔那么大的肥羊不多。
其他小肥羊,就算是榨干了,也炸不出十几二十多万贯家财来。
现在,轻轻松松搞了个斗牛比赛,一次就赚十万贯之多,一个月就是五十多万贯。
想着,刘从俭也咧嘴笑了起来。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开赌坊毕竟是违法的,是私底下搞的,而这种关扑几乎就是公开的,连皇帝都忍不住去买了关扑,利润自然比赌坊大。
此时,开封府像是过年一样热闹,刘从俭设的十几个关扑点,正在兑现奖金,买扑点外面排起来长队。
领到钱的欢天喜地的去庆祝,输了钱的唉声叹气,想着下一次翻本。
“郎君,这是这一次的账目,您过目!”晚上,曹利恭恭敬敬的把账本递给张俊平。
他现在是彻底被张俊平给收服了,一点二心都不敢有。
“嗯!还不错!”张俊平接过账本翻了翻,笑着说了一句,“现在你们只是在京城卖关扑,其实还可以去下面县里设点卖关扑!
另外,明天让初赛冠军牛,披红挂彩的去游街!
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人去关注斗牛比赛,同时也能吸引更多的人去买关扑!”
“郎君英明,我明天就和刘家郎君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