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大,要只是为了缓和鄞州还好,要是西青真的决定要从冀州再度攻打,就证明西青没有放弃攻打大周的计划,另一方面,也许是西青已经有了足够可以调拨的兵力。”
姚远琢磨着宫韫话中的意思,
“将军是说,西青勘破了咱们埋在西青京城里的真相,知道了西青京城并不需要留下这么多兵力,从而信心大增,并且要出其不意地从冀州攻打起,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宫韫道,
“也并不尽然,要是西青真的勘破了真相,也就该知道,鄞州还有力挽狂澜的机会,有兵力的话,打起来会更不费劲,守已经打下来的城池可比攻没有打过的城池容易多了。”
“再者,冀州离西青,比鄞州离西青远,期间耗费的时间也是极长,从这次西青还特地派大部分的兵力来鄞州拖延时间,转移注意力就可以窥得一二。要打冀州,就绝不会再在鄞州上面白白耗费时间和这么多兵力。这简直是明着送死。”
“若是真的觉得自己有兵力可调遣,也不至于单单派个八万兵力。”
姚远看着地图上的冀州,
“依着将军的话来说,西青既然没有勘破我们埋在西青京城的东西,又自相矛盾地攻打冀州却把大头兵力放在鄞州,那便只是要拖延时间和转移咱们的注意力不成?”
倘若只是这样,那西青的态度就有几分奇怪了。
不真打,也不直接求和。西青现在,到底是在考虑些什么?
或者说,是西青之中波诡云谲,有人中止了这场战役的发展?
十日前,西青皇宫中。
余宸咳嗽两声,苍白的唇色愈发显得他孱弱病态,余宸捂住嘴咳完,被随侍扶起,拍了拍余宸的背。
一个人影从外殿进来。
余宸忙下床,道,
“父皇万安。”
启帝看着余宸,余宸穿着单薄的衣衫,几乎是形销骨立,没有少年人的朝气蓬勃,只见他眸中那份小心翼翼和如履薄冰。
启帝心一揪,忙蹲下身子,亲手把余宸扶起来。
“小五,快起来。”
余宸受宠若惊地睁大眼睛,启帝看着余宸惊讶的样子,内心没有半分被子女仰仗的自豪感,反而是无比心酸。
启帝心疼道,
“你可觉得有好转?”
余宸忙道,
“劳父皇来看儿臣,儿臣如今已经觉得好多了,二哥也并未下多重的手,父皇不必担忧。”
启帝面色忽然一冷,
“别提那个孽子。”
“他对自己的亲弟弟下重手,几乎要把至亲杀死,他日,只怕未必不会杀了朕。”
余宸担忧道,
“父皇,您多虑了,二哥他只是同儿臣闹着玩,您看,儿臣现在并无大碍了,您就别放在心上了。”
启帝摆摆手,面色肃穆,方才对余宸的温和动容似乎只是一瞬间,
“别说了。”
马太医正好来请脉,见启帝在侧,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参见陛下。”
启帝淡淡地应了,马太医请脉之时,只觉得如芒在背,好像有双眼睛在背后一直盯着自己一样,马太医冷汗涔涔,又确认了几遍脉象,有些疑惑,而后又再确认一遍。
五皇子这脉象倒是一点儿事情没有,只是看模样,竟是虚弱得很。倒不知是先天如此还是有意为之。先天如此便罢,有意为之便……
马太医抬眸,正正好对上余宸的眸子,余宸一双眸子阴郁,似有几分警告之色。
马太医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吓出一身冷汗来。
是啊,之前这位被他认为已经失宠的皇子,假意受重伤,用自己的手段借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