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始终没有看宫长诀一眼,直接就离开了。
楚冉蘅回头,看着关无忘的背影,缓缓拾起了地上的霜花玉佩。
那是从关无忘的袖中掉出来的。
关无忘绯色的衣角消失在转角。
楚冉蘅眸色深了几分。
宫长诀见楚冉蘅附身拾起什么,走过去看,惊讶道,
“这不是我的玉佩吗?”
宫长诀从楚冉蘅手中拿过玉佩,
“我可寻了好久呢。”
“原来在你手里。”
楚冉蘅没有多说什么,看着宫长诀拿过玉佩,面色轻快,
楚冉蘅只笑道,
“是,落在定王府了。”
他眸中的机锋未被她看出半分。
宫长诀将玉佩收好,
“这可是我及笄时父亲送的,万不该再弄丢了。幸而是掉在了你这里。”
西青京城,
启帝道,
“今五皇子作为我西青使臣,前往大周求和,带着我西青的契约书,愿割我方所占鄞州的三成土地相让。且退兵冀州,保证再不骚扰大周边界,两国互通有无,关税减免,以供两国修养生息。”
启帝扫视一圈下面,
“众爱卿可有异议?”
“臣无异议。”
“臣亦无异议。”
但听见这些话的启帝,面色越来越沉重,
在一片无异议的声音当中,一道声音格外突兀,
“臣有异议!”
紧接着又一道声音响起,
“臣以为不妥!”
“五皇子大病初愈,恐难当大任。”
“臣附议,五殿下生性温和,难以在求和事宜中不卑不亢,据理力争,刚强不屈,去争取到西青的最大利益。”
“臣亦认为五殿下自小质于他国,对国事所知尚少,倘若因为对朝堂之事一窍不通,导致求和事宜失败,大周变本加厉欺诈西青,到时,又该如何?”
启帝先是眸子沉重猛然一松,又转而佯装成生气的模样,皱起眉,看着下面的人,
“够了!”
众臣一瞬噤声。
启帝道,
“朕认为,唯有五皇子能当此任,五皇子能力出众,就算是质于他国良久,却丝毫不失我西青风度。定能将事情办好。”
启帝扫视一周下面的大臣,每个人面上的表情都五彩斑斓。
倘若今日,众臣皆倒向余宸一边,认为余宸最为合适,才是他该发怒的时候。
一个质于他国多年的皇子,一朝回到国内,一下子就拥有了百官众口一词的维护与信赖,那才可怕。
但如今,有人无异议,但也有人句句言明余宸不适合。这才该是一个在朝堂毫无根基之人该有的势力倾向。
启帝摸了摸桌上的奏折,食指在上面一下一下地敲打着,
“倒是你们,前些日子里,这舟山附近发生地动,却是联合不报,”
启帝拿着奏折,扔到御史脚下,
“怎么,还需要朕自己去查吗?”
御史诚惶诚恐地跪下,
“臣有罪!”
启帝看众臣战战兢兢的模样,心中舒畅,道,
“成事不说,既往不咎。朕倒不是要怪你们,只是你们太让朕寒心了。”
启帝字字句句冰冷,众人的心思都移到了地动之中,早已忘却
不肯和亲归去来(14)
宫长诀道,
“听说元帝复了瓮喻的位置。”
关无忘淡淡应道,
“嗯。”
茶楼下人声鼎沸,正是余宸从楼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