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是哪个狗奴才,竟是这般不认真当差,害的公主被割伤了手。”
瓮喻回头看了杨碌一眼,杨碌心急如焚,他的身份却只是个男宠,大殿之上,不能有任何出格行径。
瓮喻低下头,听着众人的恭维和关心,眸中的颜色深重。
她不会参与一分一毫,结果到底如何,可就怪不得她了。
杨碌,就只是杨碌而已。
不是她的二哥,不是她的亲人。
只是来追债和逼死她的仇人罢了。
众人簇拥着瓮喻,而身边的奴才将众人好声好气地都请走了,还有几个一直跟着瓮喻不愿意离开的贵女,看见瓮喻冷得像冰一样的面色,骤然害怕起来,都连声道告辞。
宫长诀换过衣衫,在御花园里走过,迎面便见身后呜呜泱泱跟着一大群人的瓮喻。
宫长诀无意与之纠缠,便从旁边的路走了。
却是在旁边的路上,见瓮喻竟是迎面向她走来,看起来气势汹汹。
宫长诀知瓮喻有心找麻烦,也不再躲,站定在了原地。
瓮喻气势汹汹,她的眼神却飘忽,在宫长诀眼中,瓮喻不过外强中干。
比起从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莫名其妙的自信与傲慢,如今的瓮喻,眼神像是包含了许多犹豫,再无之前锋利与果断,无名的恐惧畏畏缩缩地藏在她的瞳孔之后。
明明动作举止并无太大区别,可眼前的瓮喻,似乎小心翼翼要时时刻刻防着什么东西突然砸在身上一样,总是肩膀往后缩一点,看着不明显,却是在整个人的感觉上,与从前有天壤之别。
瓮喻带着人上前,宫长诀就淡淡站在亭角,等着瓮喻来,面色不急不躁。
瓮喻上来就要是一巴掌,宫长诀稳稳抓住了她的手。
瓮喻还要伸手再打,宫长诀都没有躲避,只是一个眼神,瓮喻忽然浑身一颤。
在瓮喻的眼中,她似乎是什么鬼怪,下一刻就要挖骨吸髓。瓮喻好像是极其害怕她一般。
但下一刻,瓮喻又恢复原样,猛地挥袖,讽刺道,
“一个欺世盗名的假公主,也好意思堂而皇之地走在御花园中,当真是宫家无教养,才能生出你这样的孽畜。”
瓮喻面色狰狞,却让宫长诀感觉她似乎是要借这狰狞的表情来掩饰一些什么情绪。
这般面色,未免太过狰狞,纵使是恶毒如之前,瓮喻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像是整个人完全崩盘,从内到外都透露着一股正在腐烂的气息。
没有东西能在她眼中出芽而生,只是依靠着毫无养分,烂成泥浆的身躯强行做出一副表面样子,装成人罢了。
宫长诀眯了眯眼,
“宫家无教养?”
她眼中毫不经意流转过的戏谑的光,却是带着威胁与危险,在逼着人颤栗。
瓮喻下意识就退后一步。
宫长诀挽了挽袖子,手臂上鲜红的霜花胎记落入瓮喻眸中。
瓮喻失去控制地大叫一声,连忙后退,猛地栽在身后宫人的身上,宫人一时没有防备,瓮喻和宫人一同跌在地上。
宫长诀看向自己手上的霜花胎记,看来,瓮喻这些日子里还被若素吓得不轻呢。
若素说,她常穿扮成她的样子走在瓮喻宫中,这一朵血淋淋的霜花胎记,大抵如今就是瓮喻最怕的东西。
宫长诀蹲下身子,看着瓮喻,瓮喻两只脚蹬着地,爬着后退,
“你别过来!”
“你别过来!”
宫长诀弯起嘴角一笑,瓮喻捂着脸大叫。
旁边的宫人都忙上前将瓮喻扶起,团团围住宫长诀。
宫长诀似无意间向梳妗看了一眼,梳妗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