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听着这些可笑的话语。
正是因为流着同样的血,才会有这些厮杀。
杨碌道,
“请几位王叔来,主要是因为如今朝堂已经基本归在太子殿下手中,但太子殿下到底是年幼,难当大任,想要请几位王叔辅佐一二。”
难当大任四个字一出,众人就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杨碌敢当着陛下的面说这句话,是不是意味着,
陛下…根本就不看好太子殿下。
当初立太子殿下,只怕是再无别的选择才这么做罢?
众王爷的想法不谋而合,而杨碌只做一副亲切面容道,
“各位王叔可要明白,辅佐太子的功劳,他朝,待父皇崩逝,各位可就是从龙之功。”
从龙之功四个字被杨碌咬得极重,而待父皇崩逝这句话从杨碌口中说出时,话中的表意已经太过明显,众王爷已经明白这次将他们聚集在此的目的。
敢当着陛下的面说这句话,必定是陛下之授意。
这般说话,哪怕再愚钝,都听明白杨碌这是威胁而不是在替他们指条明路了。
众王爷动也不敢动,数九隆冬的日子里,竟然生生地被吓出一身冷汗。
既然陛下不希望他们投向太子一方,为太子尽心,为何又要告诉他们要辅佐太子?
难不成,是要他们明里投诚太子,暗中为陛下所用吗?
几个王爷只觉得棘手,他们也不是什么真正掌握实权的人家,就算是皇位更迭也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但如今若是无端端卷进这一场风暴里面,就绝对不容易再脱身,他日,是死是活,尚未可知,这般风险,只怕他们冒不起。
元帝却缓缓道,
“李忠。”
内侍忙上前,
“陛下有何吩咐?”
元帝道,
“朕床头有一把宝刀,想要赐给贤忠王。”
内侍马上道,
“臣立即遣人去取来。”
内侍往后几步退下,一个小太监忙识了眼色,向内殿去了。
几个王爷瑟瑟发抖,跪在原地,几乎要被吓出魂。而贤忠王已是魂不附体。
小太监双手呈着刀,一路向殿中走来。刀极重,小太监一路都不自觉地有些东倒西歪,到了玉阶前,咬着牙把宝刀抬过头顶,
“宝刀请到。”
杨碌伸手,握住了刀柄,看向贤忠王。
贤忠王偷偷抬头窥了一眼,见杨碌拿着刀对着他,身子一下子栽下来,头磕在地上,一声闷响。
“陛下,臣……臣尚有妻儿,还请陛下念在往日情分上,放臣一条生路!”
“臣真的没有与太子殿下结党营私,臣……臣的性情您是清楚的啊,怎么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贤忠王痛哭流涕,众王爷闻言也忽然明白过来。
难道,陛下并不是要他们当细作,而是怀疑他们已经向太子殿下投诚了?
贤忠王痛哭流涕,
“陛下,求陛下开恩!臣真的一心都只向陛下,从来没有过异心啊陛下!陛下!求求您,给臣一条生路吧———”
杨碌握紧了刀柄,将刀拿起,刀尖划过地面,不知为何,元帝居然突然缩成一团,在龙椅上发抖,众人只担心自己,没有发现元帝的异常。
只有内侍明白为什么,上前转移元帝的注意力道,
“陛下,您如今该吃药了。”
元帝听着刀尖划过地面的声音,似乎看见一个高大的青年,握着一柄鱼云符大刀,刀尖拖过地面,血色的霞光流泻他满身,一身白衣竟在霞光之中被映衬成血色!
那个青年用指腹摩擦着刀锋,睥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