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要矮,却是居高临下,蔑视着林业,
“这一巴掌,是我宫家赏给你的,亦是我宫家识人不清,知遇之恩我宫家不求你报,只求你我划清界限,否则他日我宫家列祖列宗见如今宫家竟与奸佞之徒结交,必然泉下不安,人神共愤。”
“林业,我奉劝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你手中握着与西青相交的筹码,又急着想找替死鬼,找到恩人头上,我宫家也不是什么软柿子,纵使一无男丁,二无人力,也不会任人欺凌到头上。”
施恩于卫尉时,宫家不会料到他日后为了攀附皇子,会真的选择栽赃嫁祸宫家的方法来讨好皇子。
上辈子,林业带兵抄了宫家,掀翻宫家列祖列宗牌位。
两辈子识人不清,宫家不会惋惜,但就此刻起,完全放弃卫尉林业,从此生死与宫家无关,大厦将倾,无德寡恩之人必被压倒与颓垣断壁之下。
旧景重现,在宫家库房抄出信件,鸽子飞入宫家。
宫长诀的手不禁攥紧,一模一样的手段,一模一样的栽赃嫁祸,同出一辙的做事方式,无疑是同一个人所为。
原来这一切,竟然都是卫尉所为。
上辈子,这些与瓮喻只怕也竟是没有关系。
卫尉林业……
宫长诀的手握得愈发紧,青筋暴起。她绝不纵容如此造成宫家上一世死局的人嚣张于世。
宫长诀把剑扔下,剑直直地插入青石缝隙之中。
“本宫跟你们走,宫家的人,全部都跟你去牢狱之中,正常审讯查探之后,且看看我宫家到底有没有通敌叛国,看看你卫尉大人口中通敌叛国,栽赃别人的人,究竟是谁!”
百姓哗然,
“长诀小姐,不能跟他走啊!”
“牢里又湿又冷,怎么顶得住啊!”
“进了牢狱里,这贼子会如何对宫家尚未可知,实在太危险了!”
“此等虚伪之徒,有眼睛也该睁开眼睛看看,自己通敌叛国,想栽赃到与国无私的宫家身上,简直时笑掉大牙!”
林业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断下坠,寒冬腊月,额上竟然冒出了冷汗。
不肯和亲归去来(45)
西青京城被大周兵将驻守,导致西青畏首畏尾的消息迅速传遍长安,而大周竟然是骗西青的消息也同时传播着。
西青知道了这等机密,如今增兵也是因此,却不知这等机密之事是由谁泄露出去。
当天中午,便有人举报说抓到一只鸽子,鸽子上绑着写了字的布条,上书种种,都表明这是长安中细作与西青联络的证据。
卫尉当街放飞,百姓们追逐着去看那鸽子飞到谁家。
众目睽睽之下,那鸽子竟是飞进了宫家。
哗然一片。
“这鸽子说不定只是飞得没力气了。”
“宫家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其实这么定细作是谁也不太合理,万一这是有人陷害,宫家岂不是白白吃了这闷亏。”
“是啊,卫尉大人,待您将事情查明,再说此事不迟,免得抓不到细作,还连累无辜。”
卫尉林业坐在马上,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纵使今日鸽子是飞进了皇城之中,也必定要搜查无误才能作罢。宫家想必清楚此中门道,也唯有搜查过,才能证明宫家清白,否则流言蜚语不止,只怕对宫家更是不好。”
卫尉一说完,众人都有一些踟躇。
卫尉大人说得倒也没错,要是一直逃避搜查,对宫家来说,更是洗不清嫌疑,往后会被人拉出来做文章,后患无穷也说不定。
卫尉见众人犹豫,立刻命御林军推门而入。
宫家前厅却并无一人。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