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冉蘅会这般反应她也从未想过,楚冉蘅的身份远比她高,对她如此恭敬不过是因为将长诀放在心上,若是不把长诀放在心上,绝不会抛却身份对她如此恭敬。
面对这个场景,没有辩解而是先认错。已经极为体现态度了。
左氏也有意缓和一二,道,
“未出嫁前,未婚夫婿怎能入闺阁,放满大周也没有这样的规矩。”
楚冉蘅道,
“是晚辈之错,长诀未曾提前知晓晚辈便入室,实在是言行有失,还请您不要怪罪长诀。”
宫长诀撇楚冉蘅一眼,
“母亲,是女儿心绪有错,唤定王前来,与定王无关。”
左氏看着两个人面色严肃地争错,眼神落在了楚冉蘅身上,这个对谁都一脸疏离,又年少有为的后生,会这样争着低声下气地认错,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过。左氏叹了一口气,
“定王请起,是长诀有错,扰了定王清净,不是定王的错。”
宫长诀闻言松了一口气。
楚冉蘅却道,
“请您不要惩罚长诀,确是晚辈之过。”
左氏见二人这般,也知道不能随意地了了,
“那就请定王书写一遍女四书,了解长诀需要遵守些什么,往后守住规矩。”
宫长诀眸色一紧,世子可是男子,抄女四书算什么。
可她还未出声,左氏便道,
“长诀你抄十遍,好好看清楚该如何谨守闺训。”
左氏扶起楚冉蘅,扶着却发现这后生实在有些高,要是这样训他还要仰着头看他,实在有些奇怪。
左氏轻咳一声,看见了桌上的帖子,刚刚看着楚冉蘅拿着这帖子,她可不觉得这是宫里来的,只有从王府来的才会比宫里的帖子少一截,这是规制。
左氏道,
“别呆在这儿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左氏将目光从帖子上移开,转身离开。
说这话,已经是由得他们该赴约赴约了。
罚定王抄女四书,也是要定王知道女子的不易,往后能多体恤长诀一二。
当年宫韫也被父亲罚抄过女四书,当时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为人父母,也总算明白了。
楚冉蘅扶起宫长诀,宫长诀面色凝重,
“世子,你还是不要抄的好,母亲那边我会去说,作为男子抄诵女四书,实在有失颜面。”
楚冉蘅笑,摸了摸她的头,
“这是为人父母一片苦心,我当然是要抄的。”
宫长诀不解,楚冉蘅却只是对她笑。
边关。
火烟遍地。
宫韫以戟杵地而立,面上的鲜血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不远处,姚远的马被人一剑殒命,马晃了几下倒下,姚远飞身而起,落在地上。
满地鲜血横流,踏着自己的战友和敌人的尸体再度一战。
沈烨大喊,
“将军,守不住了!”
城门楼上,数个西青士兵已经登上,与城墙上的大周将士搏斗。
申行霈闻言,从城门上跳下,猛地落在西青三军用来撞门的百年木上。
木上骤落一人,冲击得整个百年木都沉了一沉。
申行霈落在百年木上,被敌军围了个严严实实。
独自一个人被西青的兵卒包围。
这样的行为,几乎就是要用命来换城。
申行霈提剑就杀,举着百年木的西青士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一剑封喉数个。
待反应过来,百年木轰然而落,士卒们将申行霈团团围住,刀剑寒光耀眼。
申行霈飞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