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管家抿唇,不语。
靳月皱眉,挺硬气。
“少夫人来找公子,是名正言顺的事儿,既然这是公子的宅子,那少夫人就是女主子。”霜枝解释,“您难道不想看到公子和少夫人和和美美的?”
管家想啊,一百个想。
他到底是看着傅九卿长大的,傅九卿对这丫头付出了多少心思,管家一把年纪了,难道还看不明白吗?可禁口令没解除,他有心……也不敢开口啊!
“别问了。”明珠低声说,“有些事儿,不是咱们这些当奴才的能做主。”
霜枝眉心微蹙,旋即明白了其中意思。
“那也行!”靳月又不是那种固守成规的死板之人,勾了勾唇,蹲下来瞧着老管家为难的面色,“可能是傅九卿不让你们透漏消息,那我不问他,我问……君山在吗?”
管家“嗯”了一声,老脸痴愣的盯着靳月。
“傅九卿没有让你们,连君山的行踪都瞒着吧?”靳月笑呵呵的问,“君山在哪?我要见他。”
别说是老管家,饶是明珠也愣了半晌。
“还愣着干什么?”靳月使了个眼色,“我找君山,不找傅九卿!”
老管家起身,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少夫人是公子的妻子,是正儿八经的女主子,现在主子要见奴才,谁敢拦着?”霜枝笑靥温和,跟着靳月久了,有些东西还真的会耳濡目染,比如说……这循循善诱的本事,“公子躲着少夫人,那是夫妻间的事儿,可公子没让君山也躲着呀!”
老管家想了想,是这个理儿!
“还不带路!”靳月眉心直起身。
老管家在前面领路,走到了院门口,想想又觉得不太对,心里直打鼓,好似被套路了一般。尤其是走进了院子里,冷风吹着脑仁猛地清醒过来。
君山跟公子素来形影不离,自己领着少夫人来找君山,这跟暴露公子的行踪,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只是……人都进来了!
满目的兰草,齐齐整整的摆放着,一盆盆都是被精心打理过的,因着下过雪的缘故,眼下都被移到了回廊下搁着,从回廊的这头,摆到了回廊的那头。
跟上宜院不一样,这里的花灯是缀在墙头,显得偌大的院子很是空荡,亦极为冷清。
进来的时候,靳月还刻意留心了门上的匾额:思归园。
思归思归,思念何人归?
“君山?”靳月喊了声,“给我出来!”
君山出来得很不情愿,面色难看到了极点,狠狠瞥一眼老管家,却见着这老家伙缩了缩脖子,然后望望天,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少夫人!”君山行礼,人都来了,他躲着也不是个事儿,毕竟……万一公子回头心疼了,吃苦头受罚的还是他这个当奴才的。
“他人呢?”
靳月瞧着紧闭的房门,要她自己进去,还是等着某人松口放她进去?自己就这么进去,傅九卿会不会一生气,便责罚众人?
君山抿唇不语,这是打算抵死不说?
“他病得重吗?”靳月又问。
君山点点头。
深吸一口气,靳月瞧了一眼众人,“都退下吧!”
老管家如获开释,撒丫子就往外跑,恨不能躲得远远的。
“在里面?”靳月问。
君山不说话。
得,榆木脑袋,只听命令不懂变通。
“你也下去吧!”靳月缓步走上台阶,就在门口站着,“这是我跟他的事,同你没关系,回头他要是发了火,我一人承担!”
君山抬头,皱眉瞧她,“少夫人,公子身子不好,您莫要刺激他。”
“我……”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