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道别。”
涵父朝雨鹙点头致意,首先上了马车,转头眼圈也有些发热。
小涵一言不发,直到母亲要上车了才扑上去抱住她,哽咽了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涵母也挪不动脚,在原地抱着孩子捂着手帕哭泣。
涵父在车里等了半天都不见人上来,把头伸出来道“你这婆娘还走不走了?马都等急了!快上来,别耽误了二少爷的时间!”
长痛不如短痛,涵母只好咬牙拉开孩子环住自己的手,爬上马车。小涵想追过去,雨鹙极快地拉住他,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看着载着父母的马车越行越远,再也追不上。
远远看见,一个女人的半个身子探出车窗,朝他们挥手。小涵下意识舞动双臂,甚至没有察觉到雨鹙已经松开了他,不知不觉间,温热的液体已经滚过脸颊,在寒风中迅速变冷,臜得脸颊紧绷着疼。
那抹身影被硬扯了进去,马车彻底在拐角消失了。
小涵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看着拐角直出神,雨鹙低头,用手帕擦干了他脸上的泪水,牵起他的手。
“回去吧。”
“嗯。”
雨鹙带着小涵走过大半个族地,两人路上都没说话,等经过芍药园,小涵忽然想起来道“雨鹙哥,小友哥哥还不回来吗?年都过完了。”
雨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点出神,随口答道“他有事在身,开春才回来。还有,他其实不叫小友,那次只是逗你。”
小涵沉默了,气鼓鼓地觉得关心这一面之缘的金毛简直是自己出了问题。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好奇道“雨鹙哥,那他到底叫什么啊?为什么不是我族的人,还可以在我族来去自如?好多分家都不能随意进出呢。”
“他的名字叫樨,是我的朋友。”雨鹙回答道,“是我邀请他住在这里的,准毕业考试的收官课结束后宿舍就会收回,他无处可去,我就让他住在这里。”
小涵孩子心性,情绪变化很快,现在听说后又露出些许喜悦和羡慕“那你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对。”
雨鹙心想,如果当时他没有因为樨醉酒后的表现而误解的话,就不会贸然越过那一步。忘记这些他们还是朋友,也许是一生之友。
“我也想要这样的朋友。”小涵叹了口气,看得出他确实挺向往的。
“这样的人可遇而不可求,大多数友谊都是建立在某种所求和目的的基础上,但是不管是怎样的友谊,在建立和破坏之前都要三思。我们很难完全了解和理解一个人,所以应该存在包容和距离,既要明白友谊能给你带来什么,也要小心友谊的背叛。”
小涵先是有些遗憾,又不太认同雨鹙的观点,情绪低落下去。但他又想也许这样的朋友并不难找,雨鹙哥虽然这么说,不还是有樨吗?总之在家里干坐着是不可能收获友谊的,他心里一动,摇着雨鹙的手央求道“雨鹙哥,我开春能不能去月观学宫上学?”
雨鹙莞尔一笑,这本来就是族内的安排。去年小涵来得太晚,就和月观协商下半学期再让他入学。只是没想到小涵本来不怎么情愿,现在却因为想要交朋友反过来主动要求了。
他答应下来的时候,看到小涵脸上露出的期待和雀跃,心情轻松了许多。
野云国边境。
“人人都在放年假,只有我们,这种时候还要工作。”
戴着墨镜的黑衣男子伸了一个懒腰,对身边的同伴抱怨道。
他的同伴也是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不止是装束一模一样,就连面容举止也都分毫不差。
同伴冷冷地说“野云国不收复,我们就没有假期。别说废话了,快点开始吧。”
乞烛一“切”了一声“都是分身,都是进去送死,你还高人一等怎的?”
乞烛二道“既然知道都是分身,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