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之清敲了敲门,过了三秒推门而入,他的身形高大,体格健壮,眼神如刀片般在樨脸上剐过。
斗之澄站起身,樨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香味。
“我怀疑有人在他身上下了防催眠的暗示,请你削弱他的意志,好让我把工作进行下去。”斗之澄彬彬有礼地解释,这话故意让樨听到,果不其然收到了他惊恐的一瞥。
斗之清点点头,就要上前,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低声道:“点到为止,那位说了,要我们照顾点。”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清点头,开始赶人。
澄回头对樨一笑:“我们等会儿再见,希望那时候你能自愿告诉我们一切。”
“你是说——一切?”
樨刚问出口,一道拳风就直逼小腹,清毫无征兆地出手了。他的速度非常快,樨还分神想着澄所谓的“一切”究竟是哪个范畴的“一切”,稍不留神就被击中,一下子撞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疼痛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这一拳让他暂时失去了反抗能力。当樨从墙上滑下来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力气爬起来。
“月观状元,有点弱啊。”
清冷嘲道,过来要把他提起。
樨咳了一声,身体缓过一些,往侧边一滚,清早有预料,还是抓住他的肩膀,单手将他提了起来。
那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他的肩膀,尤其手指的位置抵住穴位,痛苦更加深一层。
但他显然太自信了,没有想到樨会瞬间聚气施展秘术,锋利的风刃擦着他的面罩刮去,要不是反应快,脑袋都要劈成两半。
随即樨也从清手里脱身,跌在地上,连滚带爬地逃到一边。
第一拳实在太重了,他不住揉动小腹,心里一阵恼火。
“你们说的‘一切’到底是指什么?”
他质问道,躲开了清的重拳,那一拳甚至打裂了地砖。清没有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他要做的就是把眼前活蹦乱跳的猴子打得神志不清,这样方便澄再次催眠。
樨撑着地面,抬腿踢上清的下巴,但力道不够,反而被抓着脚踝倒着提了起来。
他拗着脑袋瞪着清,气流缠上脚踝,撕裂了清的皮肉。
清并没有因此松手,而是质问他:“你知道违抗暗部的下场吗?”
不用清说,樨也知道,何况他还要进入北阁,又怎么能去殴打内部成员,封杀自己的道路?
一下子,浮气消散了,气流也消失了。
“对……”
樨看着清流血的手,刚要道歉,清就两手抓着他的脚往墙壁上狠狠一砸,这一下没有重击脑袋,但后背切实撞了上去,疼得仿佛骨折。
樨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去。
清砸了好几下,才把人扔在地上,樨的意识模糊了,他只能看到一个人影朝自己走来,不知远近。
脑袋里嗡嗡作响,他一边想着不能反抗,一边又忍不住在掌底聚气。
一只脚踩在那只企图聚气的手上,狠狠碾了下去。
他痛叫起来,骨裂钻心的疼痛反而刺激神经,短暂清醒过来。
那个人魁梧的身体就站在自己身边,而他纵使有能力也无法抵抗。
樨,忍住,这么多年都忍耐下来了,还怕这一刻不成?不就是被打一顿吗……
他咬紧牙关,放弃了聚气行为,闭上了眼睛。
清说:“这也算是意志力的另一种表现吧?”
“我已经不打算反抗了,你还要怎么样吗?”樨愤怒地吼道。
下一秒,他就觉得一个拳头击打在脸上,脑袋歪到一边,意识懵了一下。
雨点般的拳头殴打着身体,樨咬牙忍受着,他甚至祈祷自己快点因为痛苦而昏迷。
清却不让他好过,在樨意识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