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小巷,人迹罕至。他本来也奋力挣扎过,然而没什么效果,对方的力气和他不相上下,他这个姿势又不好用力,因而一时间居然挣脱不开。
绑架?
樨很想知道对方的理由是什么,他看上去很像是值得绑架的家伙吗?
从桎梏他的手臂和后背所贴的胸腹上看,这个人是个男性,而且似乎还蛮年轻的,两人距离很近,樨能够隐约闻到淡香,如果口鼻没被捂住,可能这股香味要更浓郁些。他徒劳地发出唔唔的闷声,手脚的力道更大了,终于那个绑架他的人忍无可忍了,放松一只手滑下去在他腹部狠狠一击,痛得樨闷哼一声,直接失去了意识。
樨再醒过来的时候,似乎还是在小巷子里面,时间也没有过去多久。
“安分点!”
那个人在樨耳边警告般说道,樨想说我这样你让我怎么动,随后就被强行拖进了一个角落,手脚绑上粗绳。这时候樨终于可以看到这个人的正面,他裹着漆黑的斗篷,露出的半张面孔果然年轻。眼尾上挑的凤眸流转着残忍又欣赏的光,这目光无疑是在看自己。
“你是什么人?”
樨尝试动了动手臂,但是绳子绑得很紧,光靠蛮力无法挣脱。
那人看出他的意图,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紧按在墙上,樨感觉后背好像磕到了什么突起物,很不舒服,整个人都别扭着。同时手指上的伤口也更加作痛,湿黏的血液顺着手指流进指缝。
“安分点。”
那人重复了一句,不过语气上比之前好了许多,在这样的姿势下,多少有些暧昧。不过樨全然没有察觉,只是感觉自己的秘术好像被什么压制了,心里十分慌乱。
“你要干什么?早点放手对你我都有好处……”他很没底气地说道,这连恐吓都算不上吧……
秘术压制的情况,是他从未遇到过的,但是光从双发实力上来说,这种压迫感本身就已经让人不安到难以聚气了。
那人仔细打量樨的面孔,似乎在看什么奇珍异兽,看得樨心里直发毛,随后拉下了自己的斗篷兜帽,露出一头粉色的短发,整张脸都露了出来。
完了,看到脸了,这家伙不会打算杀了我吧?樨惴惴不安地想。
那人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枫令落。”
“你的头发……你是我同窗的爸爸吗?”樨想起了同窗雪垠的粉色长发,不自觉就说了出来。
“看来你的同窗里有王族后裔,不过那不重要。”枫令落再度抓住樨的手,见那伤口还在流血,挑起唇笑了笑,凑近上去含住了那个伤口。
樨吓得浑身一抖,指尖的钝痛被酥麻替代,他自己也喜欢把流血的伤口含在嘴里,但自己含和别人含到底不一样,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枫令落吮了一下,舔去了流出的血迹,瞥了惊慌失措的樨一眼,笑容放大些许,低声道“看样子真璞胎的传说是真的,血液果然带有奇效呢。”
“什么?”
樨哆嗦了一下,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光就像是在看一块肉,想着怎么吃才好。
什么真璞胎?
他的冷汗一下子流下来。
“真璞胎。”枫令落重复了一句,“难道你不知道吗?也罢,现世大多数人都是不了解的。所谓真璞胎,就是天生璞玉,最纯净的胎体,天赋极高,恢复能力很强,身体不留瘢痕,至于具体的特征因人而异。真正拥有这种体质的家伙世上只有一个,我想应该就是你了。”
他说着舔了舔唇角沾上的血渍,看得樨一阵恶寒“你什么毛病要吸人的血啊?你以为你是吸血蝠啊?”
“小子,你居然一点也不害怕我?现在的你应该已经无力抵抗我了吧?”
枫令落意外地挑起眉,樨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