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要自暴自弃的心愿,他只一味地捧着酒葫芦闷闷自语。
晴雯可不这么想。
她晃了晃脑袋,试图把之前尝试过都失败的方法尽从脑海里清除。
她总对自己有一种信心,想来,这信心是来自于娘胎的,要不,就是苦大仇深的生活对她的塑造。
是的,即便是没有干过的事情,比如诗歌唱赋、比如打鸟钓鱼、比如绞杀奔袭,只要她肯去作,她就有信心找到方法。
仔细观瞧了这许久,还是不得其法。
郁闷之下,晴雯抢过中年男子的酒葫芦,咕噜咕噜就是几大口。
“小丫头,看你这豪情不输我这个大叔,干脆,在大叔临死前,教你几招青峰功的独门绝技,你看如何啊?”
中年男人似乎对小晴雯没有计较自己今早逮捕了她、并将她据为自己家仆的前嫌,反而在自己落难的关键时刻,不离不弃很是感动,不禁在感动之下发生了冲动,情感冲动带来了生死相见的临危友情,而在这友情带动下,中年男人竟然提出愿教她绝技。
实在是个划算的买卖。
“不,这可不行,”晴雯认真地说“君子不乘人之危。”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君子之道。”中年男人冷笑着,他不是在笑话晴雯,他是在笑话自己。
他很惭愧,自己对小丫头的判读竟是一失误再失误,自己的精神境界竟然无法与这个小丫头匹敌。
“是我主动相送、予你功夫,并不是你威胁、交换所致啊。”中年男人企图进一步劝说晴雯接受自己的教诲。
“那不行,”晴雯再次认真地说道
“万物都有其理,不属于我的,终究不是我的。不需要我去强求。我只需要做好我自己就行,”晴雯睁大眼睛,直视着中年男人,说
“武功,自是我一生要追求的目标,当然要随时求教。然而,解决眼前的当务之急,把你救出,又是另一码事情。如果混为一谈,并以相关利益谈判、互换,那实际上不敬神、不敬事的表现啊。”
中年男人听到,自是一番羞惭。
“君子取而有道,大叔,我就知道你现在正在腹语着,说什么小小的年纪,竟然如此教条。可是,我就是这么一边自我思考一边成长的啊……”
说到这里,晴雯眼望大腿上的创口,突然,灵机一动,似乎,她找到了问题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