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货地和出货地知道了,所谓的大仓库也知道了,账本在哪也知道了!
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掌握了,但什么都没在我们的手里。”
王瑜一边说着一边在手心里画,好似通过这样的方式就能将一切记在心里。
“关键是海哥这个人怎么才能抓到她呢?
连伊凡小姐那样的人都抓不到她,我们这种流程复杂,行动不便的人怎么可能找得到她。”
王瑜一手叉腰,一手按着下巴好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其他室友。
“啊,这个复杂的问题,你们思考吧,不行,我要掉线儿了。”
段思彤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半,她一头栽在床上,随即进入梦乡。
金怡睡不着,头疼欲裂,她用被子盖住脑袋,强迫自己入睡。
王瑜虽是话多了一点,但好在她心比较大,没一会的功夫就听到她的鼾声响起。
……
不到七点楼下车子轰鸣的声音将众人吵醒。
“什么情况?”
段思彤趿拉着拖鞋,趴到窗前,将窗帘掀开一角看向窗外。
“嚯!又抓回来几个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
金怡凑了过来趴在段思彤的身后。
远远的,她瞥见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我好像见过。”
金怡指着从车上被拉下来的一个人说道。
“哦?在哪儿还记得吗。
是平时检查的时候遇到过吗?”
听段思彤这么问道,金怡感觉又不像是在检查的时候见过这个人。
那是在哪里,见过他呢?这个人又是谁,他犯了什么样的错呢?
金怡带着疑问,端起洗漱工具向水房走去。
脑海中回闪来蒙特区之后的所有经历,回想在哪个地方见过这个人。
金怡出门晨练的时候看到秘案局的车子停在门口,忽然回想到自己当时在火车站里见过的黄牛。
当时自己还觉得那个人不对劲呢,原来是这个原因。
金怡问逮捕犯人的队友:“他们什么情况?”
“打着黑车名义的拐子。”
“在火车站?”金怡有点不敢相信。
“对,在火车站,当时管控的不严,现在已经都被抓来了。”
队友说罢,看了眼审讯室的方向,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休息室吃早饭。
金怡和王瑜回到办公室整理至少的审讯资料。
被捕的受伤男人名叫谢俊生,本地人,今年三十五岁,本来就是个普通的矿工。
因为平时喜好赌博欠下巨款,被海哥的人围追堵截过多次。
倾家荡产还欠的钱以后,发现在海哥手底下的人赚的都很多,于是他也踏上了这一行。
他们这种人向来是只想要钱不要脸,不要原则的。
所以他最早坑害的目标,从身边人选出。
他先盯上的是一个想要到外地打工的同乡,那个男人有些呆傻,比他小了几岁。
本身就没什么文化,再加上信息比较闭塞,很容易轻信自己的同乡。
村子里的人觉得熟人会更靠谱,所以骗完那个同乡以后,假装往他家给了点钱,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在外面赚的呢。
一来二去,被他骗走的人越来越多,那群被他欺骗的人都以为是去外地打工赚大钱。
殊不知还没离开蒙特区,就被人绕道带进了黑矿里。
那是个比地狱更要可怕的地方,完没有人性地剥削,他们耗尽体能劳作,却换不来一顿饱饭,更没有人身自由。
曾有几人商量过要逃跑,结果在还没出黑街路口的时候,就被带了回去。
等其他人见到他们时,只有一堆狼狈的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