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怡听着声音,心里的鼓点开始加快,她放轻脚步走上楼去。
循着声音,向走廊最里侧的房间走去,空荡的走廊里她每走一步,就有个轻轻的回音,好似有人跟在身后一般。
屏着气终于走到了声源的门口,看到一名梳着黑色长卷发,狭长脸,涂着大红唇的女人在用一根撬棍换着方位击打模拟肢体。
这女人的面前摆了七八个模拟的肢体,身后是不同的武器,棒子,片刀,撬棍,管锹等等。
金怡感到头皮发紧,因为女人每次击打,都会露出非常瘆人又愉快的笑。这时女人也注意到了金怡。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看到不速之客的女人,立刻沉下脸来,目光漆黑地打量着金怡。
“您是鲁姐吧,我是今天新来的金怡,以后也住这儿。”
“新来的啊,来啊,小丫头,给你看看姐姐的新发现。”鲁娜说罢,随即展露笑脸,招呼金怡过去。
她兴高采烈地说道,“你都不知道,冰湖里刨出来的那具尸体,他们硬是以为凶器是管锹,其实根本不是,就是撬棍。他们就因为现场附近发现了带血的锹,就以为是锹,也不用脑子想想,凶手现场别的处理的那么干净,怎么可能留这么大的线索。”
鲁娜说罢,点燃了一根烟。说实话,此时金怡看她,别有一种风韵,毕竟她长得还算不错,半倚着桌子抽烟的姿势甚至很是妩媚,有点忧伤又有点妖艳,像是个经历了风尘的女子。
这时的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神经质的法医。
随即,她开始啃食烟的过滤棉,癫狂的表情再次展现,金怡知道鲁娜不正常,但是眼前的场景还是让她感到不适。
“我说的对吧,不过这帮人有时候不一定信,爱特么信不信,反正肢体会说话,尸检报告得我出。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信吗?”鲁娜磕了磕烟灰,看向金怡。
金怡摇了摇头。
“因为要是撬棍造成的伤害,找不到犯人啊,现场什么都没有,围观百姓那么多,想破案难着呢。但是锹就不一样了,因为锹上有其他人的线索。”
“这不……可能抓错人吗?”金怡蹙眉看向鲁娜。
“说的不就是吗?不过这帮犊子,这种事干的也不是这一回了,以前也干过,妈的,想想我就来气。”
“不是,鲁姐,你指的是谁?是咱们局的人?”
“你还小,不懂,以后你慢慢会知道的。咱们这帮打工的有时也无能为力。”
“鲁姐。”
“今天把你听到的忘了吧,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是秘案局的邻居。”
鲁娜的声音传来,金怡正在诧异,见鲁娜又看向桌子上的茶刀一眼。
金怡走近,轻声问道,“这就是‘玫瑰’案子的工具?”她观察银色的茶刀上,有黑色如水波一般的花纹,这是大马士革钢独有的纹路。
“对,杀人的是个狠人,用这么好的家伙。你知道他为什么选择这种刀吗?”
“是什么心理作祟?”金怡并不了解这种茶刀的特殊性。
“我怀疑凶手一定是在杀人之前,和死者说过什么,因为死在这把茶刀下的人都异常的惊恐。然后在死者最害怕之时,凶手用这把茶刀,一刀毙命。
你看这纹路,形成了微观的锯齿,所以大马士革钢锻造的武器非常锋利,这可是风靡一时的冷兵器之王。只是时代发展,将它曾经的辉煌埋没了。
想来‘玫瑰’,应该是比较复古的人。”
“也是,毕竟这刀可比枪贵多了,听说凶手来自北国,那应该不排除有枪的可能啊。”
“不过她还真没用过枪,听说在北国的那几起案子,也是这种刀。”
“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