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问暖,祝晴竟然插不上话。
祝晴一改往昔乐见其成的态度,见楚泠冷落了她,别扭地直生闷气。
谁还没有个男人?
祝晴用力一咳,她才没有在想阿月。
两人回过神,楚泠弯着眉眼,没看出祝晴生气,笑问“晴姐可是有什么发现?”
晴姐身强体壮,自然不可能病了。
陈夏燃摸了摸鼻子不动声色。
祝晴见楚泠一脸笑意根本没有窘迫,仿佛一击打在棉花上十分憋屈。
她冷着脸一手指向路边小贩“小子,去,买三个包子!”
陈夏燃可知道她正气着,忙不迭地去办事。
小贩小心地打开蒸笼,露出暖薰的白烟和满满一笼白胖的包子。
他听见了祝晴的话,讨好地对陈夏燃躬身“小老儿还未开张,您是今个儿第一位,不如多买点吧。”
一路走来,这条街上就一个包子铺,之前还有个烙饼和豆腐的铺子,再无其他吃食。路上行人三三两两人烟稀少。
“给我十个。”
“嗳,小的给你包好!”小贩喜出望外,麻利地装了两个油纸包。
陈夏燃问“秀水镇的人如此少?官府怎么管事的?”
陈夏燃的举动让小贩生起不少好感,他坦言叹气道“官老爷们没跑路已经很好了!三位是外乡来的吧,没事啊,就赶紧离开吧……”
“此话怎讲?”楚泠和祝晴也走到跟前。
“我们秀水镇遭了瘟神,这两年死的死走的走,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三位可得小心!哎,小心也无用,该来的也是要来的。你们赶快走罢……”
“发生了什么?”楚泠皱眉。
小贩打开话匣子,喋喋不休道“东街的小子,他爹娘护得多好,还不是给瘟神带走了。那安福酒馆的掌柜带着全家都跑来,我们以为他们逃出升天,没想到有人带回消息说,掌柜和他得一双儿女死在了余和城。”
三人对视几眼,深觉此中必有大事。
“都是怎么死的?”陈夏燃肃然。
“哎呀!”小贩急忙给蒸笼盖上棉布摆手,“太晦气了!不能说不能说,影响生意,财神爷都不来了!”
三人没再为难小贩,拿了油纸包离开。
陈夏燃递给祝晴一包,又取出另一包中的一只嬉笑地给楚泠。
“那时遥方镇的汤包你只吃了一枚,待你从楚门回来,我再带你来吃。那里的汤包可是一绝。”
楚泠回想那日噗嗤一笑“我倒是极为想那猪脑花,闻看着不错,不知滋味如何。”
陈夏燃眯眼,看着楚泠咬下包子皮晶莹的双唇,轻声又带着蛊惑“七娘,你现在也可以尝尝……”
楚泠眨着眼不解,回想那日情景,见他的双目迸发绚丽灿烂,面颊飞红。
这混蛋在想什么呐!
“咳咳!”
祝晴又一次咳嗽带着一丝不甘。
这小子怎么回事?
不是在想这秀水镇为何如此落魄吗?一打岔就又黏糊上了。
老娘劳心劳力,也不见这小子给好脸色!
尽在这儿忽悠无知少女!
陈夏燃汗毛直竖,转头便道“晴姐,这秀水镇这般荒芜,恐怕其中有大事。若只是人为,我想去弄清楚,最好上报朝廷。”
祝晴微微挑眉,听他说下去。
“不过,若是真有怪力乱神之事……”
祝晴弯起唇角“老娘可不是吃素的!”
祝晴不会放过任何消息,既然这里有异,去看看又如何。不过这小子倒是有担当。
楚泠一听也笑了“既然见到了,怎能坐视不管?”
三人一拍即合,前往衙门。
衙门清冷,衙前连一个守卫都没有。陈夏燃扣着门环,祝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