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州城作为镜州中枢,占地极广,东西有百里长,南北达百四十里深,足以轻松纳下过百万人。
墙高九丈,最宽处三丈七,雄奇壮丽,美轮美奂,震撼人心。
至少在侯永的印象里,种花家古今数千年历史,也没有哪座城池能够与之相媲美。在种花家古代生产力相对落后的情况下,想建成如此大城,哪怕是最巅峰的朝代位于最巅峰的时期,恐怕也得动摇国本,元气大伤。
所以就是帝都,也难有如此规模。
而这座镜州城,据说曾经建城的时候,总共动用了二十万军队外加七十万力役,方才建成如此雄城。
要知道,这是个尚武的世界,而在这个世界,徭役中的“力役”可不是无偿的,除了罪徒之外,便是有把子力气的老百姓主动申请加入,报酬不菲,无偿的仅仅是杂役罢了。
是以这些力役,最次都堪比后天一重的好手,单臂力达三百斤,跋山涉水如履平地。
至于部队兵卒则更了不得,少说都是后天二重起步,力能扛鼎,手托千斤若等闲,比之现如今的侯永也差不太多了。
拥有这样的力量,或许才足以建起如此雄城吧。
侯永收回目光,看向车夫,缓缓问道“还要多久?”
“快了,再有二十里地就到。”车夫回答。
“嗯。”他轻轻点头,不再左顾右盼,闭目运起内息来。
侯氏的织衣坊位于城西偏北的位置,距离北郭赵氏不远不近,但想要赶过去,也有近百里路,坐牛车需要两个多时辰。
抵达时,天已大暗,换算到现代的时间,大概是晚上十点左右。
由于娱乐活动匮乏,加上照明条件受限,以及妖兽威胁,这个世界其实与种花家古代很像,多数人都奉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贵族大家或许晚些,可也不会太晚。
但此刻赵氏庄园内却依旧灯火通明,显然,是在为赵氏公子的加冠礼做准备,迎接宾客,筹备礼仪用具。
“看样子,赵氏对这位公子很是重视啊,一个加冠礼竟弄的如此隆重。”牛车内,侯永轻声说道。
“也未必。”柴护院毕竟在这个世界土生土长,无疑比侯永更了解这儿的规矩,便说“礼仪的隆重程度,是与宾客身份挂钩的。
倘若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是为了对付我们而广邀宾客的话,哪怕为了体现对宾客的敬重,也得将加冠礼办的热热闹闹,才不至于被人挑出刺来。”
“这么说,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咯?”侯永若有所思。
“大概吧。”柴护院颔首“如此寒门小族,想在州城外扎根,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但不管有理无理,咱们也不能任人欺凌。”侯永十指交叉“胆敢挑衅咱们……呵呵。”
柴护院再次颔首。
同时,侯永在心里再次叹息。
他倒也不是非就置不下这口气,古惑仔似的中二十足的非得找回场子,但就和赵氏一样,身为侯氏一族的分支旁系,他同样身不由己。
与置气无关,他必须表这个态,说这些话,无他,政治正确罢了。
别看柴护院与他关系不错,教导起来也尽心尽力,但那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是侯氏子弟,且言语行为都向着侯家,否则……
当然,相处这么久,两人当然还是产生了私情的,却不足以动摇立场。
很快有人出了庄园,迎接侯永二人。
车夫取出请柬递给此人,他看过后,便立刻堆起笑脸,点头哈腰的表示欢迎。
侯永则挤出微笑,对他轻轻点头,和柴护院一块下了车,跟着他走入庄园中,入住赵氏腾出来的客房。
“侯坊主,”那人给他俩安排好房间后,便说“公子的加冠礼被定在明日,届时会有我前来通知,还请今晚早些歇息